好药就是好药,欧阳少谦服用后,呼吸都平稳了些。
阿厌不敢言语,在旁边看着宁香手脚麻利的给主子医治,待宁香把手伸到他眼前晃了晃,他才意识到已经结束了。
“你们平日就待在这儿吗?”宁香就着木盆里用剩下的水洗着手问道。
“平日只公子在这儿,我是来送消息的,正赶上公子受伤。”阿厌老实的回答。
宁香颇为无奈:“你带着你家主子换个地方吧,找到落脚处,你再夜半去寻我。”
“这是为何?”阿厌不解道,“我们把这儿隐藏的很好,主子也不方便挪动。”
“你是真傻还是假傻?”宁香恨铁不成钢,用指尖戳了戳阿厌的脑门,“你别告诉我,你没闻到这儿有别人的气息。”
阿厌一愣,耸了耸鼻子:“没有啊,什么都没闻到。”
宁香气的咬牙切齿:“这都几个时辰过去了?还能让你闻到?”
阿厌被宁香数落的面红耳赤,不敢再有异议,便答应了宁香今晚就带着主子转移。宁香这才稍微松了口气。
“明晚一定要找我,酒还剩了些,若是他发热,就用酒给他搓身子。这总不用我教了吧?”
“不用,不用。”阿厌连忙摆手。这在军营里是常见的退烧的法子,很多受了外伤后发烧的人都这么处理,更何况,这...怎么教啊?
阿厌在脑海中想象了一下宁香沾了酒的小手在欧阳少谦的身上抚摸的样子,脸颊立刻红了起来。
宁香不解的看了看阿厌,无奈的摇了摇头:“那我且先回去,有事你也知道在哪找我的。”
这阿厌找人倒是很准,就是脑子缺根弦,太蠢。
宁香得出结论,决定以后少跟阿厌接触,毕竟容易传染。
解决了这边的事,宁香如释重负,提着的心也落了下来。躺回床榻上,不由得拿起断裂的那根发带,若有所思,最终还是收在了枕头底下。
虽然即将天亮,但宁香睡得踏实,转过天来也算精神饱满。宁香再一次感叹师父的先见之明,内功调息对她真的有很大帮助。
蒋悦悦今日可谓是盛装打扮,回来这些时日,她一直没见到萧乾,也是十分惦记,受伤的事情又没能细问,只等今日到萧王府去好生问询。
可出来接见的依然是采桑。
萧乾想的单纯,自己让人打了眼眶,此刻乌眼青的模样要多丢人就有多丢人,并不愿意出来相见。
可蒋悦悦不知道,只当是萧乾知道了什么,因此迁怒于她。
采桑在萧乾受伤后也忙碌起来,被使唤的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自然也是满腔的怨气,见到蒋悦悦时态度依然带着轻蔑。
蒋悦悦为此心里惶恐极了,明明已经呆熟悉了的萧王府前厅,此刻看上去也陌生了起来,行动间都多了些木讷。
“悦儿今日怎么来了?”
萧王爷正好在府中,听到蒋悦悦到访,便出来见见,他的伤好了不少,也是身子骨硬朗,愈合的快。
不过宁香在萧王爷出现的一瞬间,双目微撑,只因一股子熟悉的味道夹杂着丝丝的血腥气扑鼻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