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悦悦不敢多说什么,她叫萧乾来,只是说自己身子不适,可没说自己做了那么恶心的事情,看来也是扶秧干的好事了。
“大胆贱婢!竟然暗害我!来人,拖出去打死了事!”蒋悦悦怕扶秧开口吐露事情,根本不给她开口的机会。
可扶秧情急之下,竟然挣脱了身后的婆子,滚到蒋悦悦身前抱住了她的腿:“小姐!奴婢没有!奴婢从未做过啊!”
蒋悦悦疼的“嘶”了一声,萧乾一脚就将扶秧踹了出去,又回身搂住蒋悦悦轻声安慰。
扶秧被踹的飞出去几丈远,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
郎中不忍见这情形,忙捂住了脸撇过头去。
“我...我真的没有...”
许是见萧乾对蒋悦悦这般温柔,扶秧心中的希冀又闪烁起来,打定主意今日非要留住自己一条命。
她匍匐在地上,伸长了手臂,拼命往萧乾的方向爬去。任是谁都觉得其中定有隐情。
蒋悦悦也有些许动容,看向宁香时眼神又飘忽不定起来。
“小姐,恳求小姐彻查,给奴婢一个清白!”宁香看出蒋悦悦的心思,深深叩首,主动提出要蒋悦悦仔细探查。
萧乾也觉得仅凭三言两语就定了扶秧的罪有些草率,也正好趁着郎中还在,探查起来更有效率。
“来人,将二人这几日所用器具,给小姐做的膳食等都呈上来。”
也正巧因为宴会晚,今日的泔水桶还没倒,不多时便有人提了过来,里头有蒋悦悦吃剩下的东西和药渣,都在一个大桶里。
器具也就是药罐药炉、碗盘汤匙什么的,但凡蒋悦悦用过的,都呈了上来,说是余毒,且看都有什么吧。
郎中本是收了很少的银两来看诊,现在又要查泔水桶,自是不痛快,有些犹豫,萧乾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又让人加了五十两银子。
这在琢州已经够郎中几年的嚼用了,郎中自是不再推诿,细细探查起来。
因器具都是用过洗干净的,查不出什么,郎中便把目光都放在了泔水桶中的东西里。
扶秧心里也没底,自己配的药都是些什么玩意,有什么样的作用,只是一次次拿蒋悦悦练手罢了。
宁香却知道这些东西极混淆视听的。
郎中看了片刻,戴着手套翻了不少东西出来,院子里瞬间恶臭扑鼻。
“回世子爷,查清楚了。”郎中把东西都翻出来后,有人伺候他净了手,“这些药渣看起来似乎是平常的固气补血的方子才会留下的,但是其中还有一味泻叶。”
蒋悦悦的脸腾的就红了起来。萧乾的脸色也有点尴尬,轻咳了两声掩饰。
“这不是我做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