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就更热闹了。
桓际早就卯足了劲儿,今日非要和萧姵分出个高下。
两人不一会儿就猜了好几轮拳。
一众少年围在两人周围,起哄声一浪高过一浪。
萧炫在旁边看得直摇头。
“桓二弟,我们家小九真是个疯丫头,长辈们的心都快操碎了。”
桓郁笑道:“小五哥说的绝不是真话,小九这般优秀,国公府的长辈们哪里还需要操心。”
萧炫暗道,桓二这家伙太狡猾了。
自己虽是暗示,但意思却非常明显。
可他明明听懂了,却又不动声色地把问题又推了回来。
看来有些事情自己真是不能操之过急。
花侯还没有回府,花晓寒是闺阁女子,自是不便出席兄长的生辰宴,只能拉着母亲在她的屋子里摆了一桌。
母女二人不过是吃个样子,两颗心却早已经飞到了前院。
流霞和垂雪深谙主子的心思,早就安排了人去打探消息。
不一会儿,各种各样的消息如流水一般传了回来。
“夫人,世子爷收到的礼物都快把厢房堆满了。”
“三姑娘,世子爷又赢了,临江侯府的赵公子,忠诚伯府的齐公子,还有长兴侯府的凌公子,还有别的好几位公子,每人都喝了好多杯……”
“弋阳郡主和桓家三公子猜拳,她只输了一次,那三公子都快醉倒了。”
听说儿子玩得这么高兴,花夫人非常欣慰。
“晓寒呐,你哥过了那么多次生辰,咱家从来都没有这么热闹过……”
花晓寒道:“看来加入麒麟卫也不仅仅是吃苦,哥虽然每天都累得迈不动腿,性格却比以前开朗多了。”
花夫人笑道:“是啊,娘一直觉得你哥什么都好,就是少了些刚性,如今虽是吃了些苦,人看着都比从前精神了。”
花晓寒却还惦记着萧姵的礼物。
“流霞,萧姵的礼物送给哥了吗?”
“方才奴婢问过芦苇,他说没见到郡主的礼物,可能待会儿单独给世子爷。”
花晓寒嘟着嘴道:“说是要亲手给哥做礼物,也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那天她又伤了手,唉……”
花夫人道:“小九自小就是个言出必行的孩子,只是……她的手到底伤得重不重啊?小孩子家就是不知轻重,这种时候还敢喝酒。”
花晓寒道:“那天我就和您说过了嘛,萧姵的手又红又肿,肯定特别疼。”
她给丫鬟仆妇们使了个眼色。
众人心领神会地躬身退了出去。
花夫人道:“好好的又想和娘说什么秘密?”
“这几日我一直没顾上问您,那辛家姑娘虽有些冒失,萧姵也没必要发那么大的火吧,把自己的手都给伤了。”
花夫人微微一愣:“这有什么奇怪的,若咱家也是那样的情况,你爹也给你找个继母,她的侄女二话不说上来就和你攀亲戚,你会不生气?”
“娘,您说什么呢——”
“这话是不中听,但咱们得站在别人的角度看问题。
小九生气没有错,但她不值当伤了自己,有火冲那不识相的人发不就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