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管?就这些块炼铁,你怎么锻打把它打成钢管?
思来想去,杨宕勇觉得还是火墙加火炕更现实些,真要做出暖气包,他就可以发明火箭弹了。
不能做暖气包,但溪水还是要引入住宅区,挖沟工程量太大,没有水泥沿途渗漏也是问题,要是用竹管引水就没问题了,只是一想到竹林里那几乎漫山遍野的毒蛇,杨宕勇就觉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那地方太恶心人,太不友好了,要不要先放把火用烟加雄黄先把毒蛇熏跑了?要是不肯跑,燃烧后的雄黄产生的气体里可是含有剧毒砒霜,不信熏不死那些该死的蛇。
放火用烟熏毒蛇当然是好办法,可是放火容易灭火难,这里没有隔火带,真放了火说不定到时候会烧到自己这边营地,那时候是哭都没地方哭。
闭上眼睛,杨宕勇在天宫号上反复搜索驱蛇良法,可惜,上面有不少方法,但那些除了雄黄,其他对他而言都没用——蛇灭门是不错的植物,可杨宕勇只知道这个名字,却不知道蛇灭门长什么样,也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这个植物,这里的毒蛇是否真的讨厌蛇灭门。
附近山坡让杨宕勇洒了不少雄黄粉,现在这里已经没什么蛇活动,就算有零星过来的,他也会第一时间将那蛇打死——基本上是让飞机过去,螺旋桨化身绞肉机,一绞了之天下太平,飞机不便出动,就用加了雄黄粉的手雷伺候,一颗没炸死熏跑,那就再来一颗,总之,为了安全这里决不能任何一条漏网之蛇。
“小勇,你在?”
杨宕勇还在思考跟蛇类战争,一墙之隔传来余晓燕声音,将杨宕勇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杨宕勇转头对着木板说:“哦,我在,怎么,不教那些女孩子绩麻了?”
木板对面传来轻笑:“很简单的,有什么好教?看一遍差不多就会了,自己再动手绩麻,掌握更快。”
杨宕勇大汗,他看过余晓燕跟何洁将一根根苎麻纤维绩成一根,学着她们的样子绩过,效果嘛,用事实充分阐述了笨手笨脚的定义。
“那些苎麻够不?可惜季节过了,那么大一片苎麻地,就没割多少。”
“够了,绩麻后还要捻线再上织机,绩麻就很花时间,上织机一天也纺不了几两线,那些备料足够用了。”
杨宕勇挠挠头,看看身边那件麻布,从地球穿过来的衣服现在可不敢穿,那是用来装天神时才穿得高档品,平日他就披个麻布,腰间系条草绳当腰带,连鞋子都变成了草鞋,不光是他,乔湖、何洁、余晓燕都是如此打扮,自己织的麻布不比地球上现代化麻纺制品,穿身上总觉得有些不适,可就算这样,也没那么多麻衣好让他们经常换洗。
看来下次再和本地人联系,要让他们送些这里的布匹过来,那些麻布葛布看起来还不错,要是丝绸就更好,可惜,丝绸在东边沿海地区,这里也就那个所谓王城里有几人有丝绸穿,想从本地买到丝绸?不现实。
隔壁余晓燕见这边一段时间没声音,不由问道:“在不在,怎么不说话了?”
“在,我在想该拿什么东西跟本地人交易,天快要冷了,光你们自己纺纱织布,我怕等下雪了大家还没床单用。”
想到自己那块从妖都买的电子表,被杨宕勇忽悠着“暂借”过去,余晓燕就有些不高兴:“你不是拿我那块电子表去骗人?怎么,没把原始人忽悠过去?”
当时杨宕勇说原始人没见识,这种非金非木的手表他们根本没见过,只要拿这个安抚本地人,必然收到奇效,而且只是用这手表暂时放本地人那边请他们放心,等第一批学生再次回村时,就可以将手表再收回来。
那块黑色电子表听说是卡西欧,不过杨宕勇说是明珠盗版的,不管是不是盗版,每次看上面显示数字时间,余晓燕就觉得又准确又即时,那表可是父亲在自己考上迪城一中高中后送自己的礼物,说是一年换一块电池,然后就不必管了,比家里的闹钟好看也好用多了!
余晓燕当时出于支持杨宕勇,才忍痛将手表“借”了出去,当时杨宕勇说他们出来没什么东西拿得出手,总不能拿几把钥匙忽悠原始人吧?于是主意打到三人手腕上戴的电子表,至于杨宕勇,嗯,杨家三光光头除了老大杨宕宁考上震旦大学,父母买了块手表送他,其他俩个小的谁都没手表,大人觉得没必要。
将手表借出去后,余晓燕总有一种感觉,好像自己被杨宕勇打了土豪,这家伙是出于嫉妒才将主意打到自己身上。这种感觉很不舒服,余晓燕今天又借机刺上两句。
“放心,过两天我带山十八回去,到时候把你的手表拿回来。”
杨宕勇知道余晓燕宝贝自己手表,见识过后世电脑、智能手机,这种假冒伪劣的电子表,杨宕勇当然没放在眼里。不过他也理解,八十年代的人如何知道后世手表成了装饰品?有什么事情是一部手机不能办到的?
余晓燕的这些话也只是抱怨两声,其实大家都知道,这种电子表在这里只剩下纪念意义,等电池耗光,这表就只能当个摆设了。
“晓燕,想想看,有什么东西是我们有,这个地方还没有的?铁器就算了,这里人也能用陨铁加工成各种东西,布料也一样,人家一样有麻有葛有丝绸,吃的人家也是吃大米,我们现在这里一切,好像除了飞机,和外面没什么两样。”
杨宕勇说着说着有些发愁,轻轻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