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义看着眼前泛着灵光的屏障,怒声问道:“这练剑场何时布下了结界?谪溪君此举何意?”
他这一吼,整个练剑场上的人听到之后都开始不安起来。
他们参加仙门盛会之时,并没见什么结界。然而却在世承泽离开不久后,这结界却出现在此,难免会让人心生恐慌。
世风涟闻声快速跑到桥边,伸手触碰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
风卿逸焦急地问道:“风涟,怎么回事?为何谪溪君要在练剑场上布下结界?”
“这个不是结界,这是师父的法器‘万盏琉璃杯’,我们是被困在法器里了!”
“万盏琉璃杯?”
“嗯,昔日师父最喜爱的杯子,将它炼成了法器,坚不可摧。”
程屹心系身在阑风絮阁上的苏沐儿,便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言语之间更是失了该有的分寸。
“什么法器不法器,世承泽凭什么将我们困在这里?我们现在要回阑风絮阁去,风卿歌那个妖孽居然趁机屠了我们阑风絮阁!”
他声音不是很大,若搁以往早就混在练剑场上嘈杂的人声里,飘散到不知何处去了。
可是如今被困在世承泽的法器里,声音飘散不去,也就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随着他这一嗓子,整个练剑场上瞬间便安静了下来。
众人怔怔看着程屹。
关于风家卿歌的事情,诸家仙门自是有所耳闻。
不过就是因为她身后有暮仙空去城和潮生涯两大仙门,以至于众人皆不敢随意妄下言论。
风卿逸听闻程屹此言,顿时怒气冲天。
“程屹,你再敢胡说八道,休怪我对你不客气!你们阑风絮阁有什么值得我妹妹惦记的,用得着她屠你满门?”
若不是风寅在一旁拉着,估计风卿逸早就将‘无妄’抽出来,冲上去砍死他了。
“卿逸兄,你先别冲动,这件事不过只是他们一面之词而已!”
风寅一边死死抱住他握剑的手,一边说着。
“风寅说得对,卿逸何必因为小人的一时之言而乱了方寸呢?”
穆风也跟着一同劝解着,心中对程屹这番空口无凭之言有些不耻,却还是担心风卿逸一时冲动之下犯了错。
毕竟,他见识过他的妹奴特质。换作旁事,他必然不会那么冲动。只是一旦涉及到卿歌的问题,毫无理智可言。
其他仙门中人愣在原地不插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争吵。
既然现在被困在谪溪君的法器里,那他们也就顺其自然了,只是心中仍止不住好奇究竟发生了何事,使得谪溪君带仙门盛会都不顾就匆忙离去。
眼见他们同一个鼻孔出气,程屹便越发的口无遮拦。
“没有什么值得她惦记的?她不照样为了给穆风求药,恼羞成怒地将我揽月阁夷为平地!
二十一年前的旧事,诸家仙门又有什么值得她惦记的,她不一样还是残害了众家仙门弟子么!
一面之词?我七师弟亲眼看到她杀死了阑风絮阁上所有的弟子,还需要什么证据?况且她人早就已经不在潮生涯上了,这又任何解释?
妖孽就是妖孽,不管再过多少年,终究是改不了骨子里邪恶的本性!”
他话音刚落,便猝不及防地被一道灵光重重地打在了胸口,震出了五米开外。
在场的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扰,纷纷望向出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