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星涧与世云涯将谪溪君安置在了凛松院的客房中,苏秉德招来了一名手脚利索的弟子。
“阿福,在此好生照料谪溪君,若怠慢了便去师父那里领罪!”
那弟子双手执礼,正回话时,却被世星涧婉言谢绝了。
“劳烦苏公子派人打些水来,师父这边有我照看便足矣,还麻烦苏公子知会一声勿要让人来打扰。
云涯,你回宴会去陪风涟,顺便问问风家公子,可否知道师叔去了哪里?”
世星涧心中虽然着急想知道世云涯在冧泫之境发生了何事,但是眼下还是要将众家仙门应付过去才行,至于云涯的事待到师父酒醒以后再来询问也不迟。
苏秉德应了世星涧的要求,找了个外门弟子打了些水后,便径直离开了凛松院。
世云涯得了自家师兄的命令便匆匆跑下了阑风絮阁。
世星涧将盆沿搭着的帕子在水中浸泡了下拧干了水,而后帮世承泽擦了擦脸。
酒醉中的世承泽,双眼半闭,看着世星涧笑道:“我又输了,呵呵!”
世星涧不解地问道:“师父在说什么?输了什么?”
“酒啊,我们每次畅饮之时,都是我输。呵呵,你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
“师父,你喝醉了,莫要再胡言乱语了!”
世星涧心中有些慌乱,他不明白自家师父所言究竟是对他说的,还是对另一个人所说。
很多时候,他都感觉他的目光遥远而又赤诚,看得却始终不是他。
又加上冥寂那隐晦的暗示之语,更是让他心中百感交集,难道自家师父真的如冥寂所说那般对自己是那种所谓的异样之?
他握着帕子的手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震惊之余又有些害怕。
正当他不知所措之际,世承泽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醉眼百朦胧地看着他,让世星涧险些要仓皇而逃。
“我还是希望听到你叫我承泽,师父这个称呼虽然亲切,却不是我心中所想要的。
谢谢你,谢谢你再一次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让我来得及保护你。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才能想起……”
世承泽话还未说完,握着他手腕的手便失力落在了榻上,昏睡了过去。
世星涧手中的帕子掉落在了地上,他都未来得及捡,便匆忙逃出了房门。
不可能的,怎么会这样?他的师父怎么可能是……怎么可能!
自己究竟是谁?再一次出现在他生命里又是什么意思?
他浑浑噩噩地走出了房门,不知究竟走向了哪里,再抬眼时却到了苏沐儿的沐林轩外。
远坐在沐林轩后山树上的卿歌,看着世星涧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疑上心头。
“星涧不是在凌风台与谪溪君参加宴会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看起来像似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卿歌心中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他看起来像是被什么事吓到了?我们要不要下去问问?”
冥寂也只是客地询问一下她的意思,对他自己而言,除了卿歌的事,其他事他一律都不想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