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寅被他治服在桌上不得动弹,口中却甚是不服:“卿逸兄,你竟然趁人之危。枉你身为仙门骄子,行事居然如此不正。”
风卿逸对他的出言不逊,不以为意。一手握着他的手腕,一手按在他的后颈。
“对你还需要行什么君子之礼?直接上手就行了!你若是乖一点,我又怎会如此待你?”
说着,他手上用了些力气。
“以后还敢不敢了?”
风寅吃痛,叫喊道:“啊,轻点快松手!疼!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卿逸兄手下留情啊!”
正当他背对房门站在桌前,将风寅困在桌上教育之时,房门却受力被推开!
随着一阵嘈杂之声和闷闷的倒地声,约摸十余名内门弟子,从门外如同叠罗汉般扑倒在屋里的地面上。
风卿逸与风寅同时回头望去,他们也同时抬头望着不可描述的两人,再搭上方才听到的模棱两可之词,彼此陷入有些尴尬的境地。
过了良久,众人从地上爬起,一通混乱的言语:“对不起,师兄,我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风卿逸立刻松开钳制风寅的手,有些举足无措。
“那个,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也不是你们听到的那样。我是在……”
他话还没说完,众人便瞬间跑没了影。
完了,这下跳进沧江也洗不清了!
风卿逸有些欲哭无泪,狠狠瞪了风寅一眼。
“我不管,这事因你而起,你去解释!”
风寅从桌上爬起,百般不情愿的回道:“为什么是我?师弟们可都看到了,是你把我……我也是受害者!此事,你还是自己解释为好!”
说罢,没再理会风卿逸,风寅一个人回了自己房间。
转过回廊,远离了逸锦阁,风寅肆无忌惮的狂笑出声。
“哈哈哈哈,风卿逸没想到你也有今天!这下看你如何跟师弟们解释?哈哈……”
风卿逸听着他那渐渐远去的狂笑声,无奈的摇摇头。这个风寅莫不是忘了,自己也在这场尴尬之中?随后,他出了门往演武场走去。
演武场位于整个暮仙空云城的西北。由于临沧气候温暖,四季温差不大,演武场距离院墙的五丈处栽了一片桃树,用于给修炼剑术的弟子纳荫乘凉。
桃树有专人悉心打理,桃花初开之际,可以酿桃花醉,做桃花酥。
他记得,后来卿歌每年花开之际从潮生涯回暮仙空云城,都会同自己偷偷饮上一坛桃花醉。然后在那片粉色的桃林下,笑的如痴如醉。
嘴里念叨的从来不是一年来对他和暮仙空云城的想念,而是永远讲都讲不完的潮生涯。
正在炼体的众弟子见他到来,纷纷低下了头,却个个红了耳根。
想起逸锦阁中看到的一幕,他们不知该用何种表情,面对诸人口中谦逊得体的风家公子。
风卿逸清了清嗓子,道:“诸位师弟,方才逸锦阁中多有误会!只是风寅不服管教,我动手教育了一番而已!此事,就不必在意了!”
一时之间,他竟有种越描越黑的感觉。
眼见众人脸色越来越红,低着头肩膀还隐隐有些抖动,风卿逸一股灵力扫过去,众人便齐齐倒在地上。
风卿逸脸上没了之前的温煦之态,剑眉轻挑,星眸之中眼神凌厉。
“能成为暮仙空云城的内门弟子,想来是有资质的,怎能因一些旁事乱了心态!
该说明的,我已澄清!如若日后听闻此事非议,休怪本公子以六根未净之名,将你们逐出暮仙空云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