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爷今天就放肆给你看了!”许诺抽出了清莲宝剑,剑光在卧房里一闪即灭,“你们再逼我,我就……我就……”
“你就什么?”罗巧云追问道。
“我就死给你看……”许诺把剑架在脖子上,一双绝望的眼睛就像掉进了没底的深潭一样万念俱灰。
罗巧云不屑地看着许诺,“你有胆子就死给我看,巧姐什么场面没见过,吓唬谁呢?”
“小爷……”许诺说话间就觉得眼皮越来越重,就连握着剑的手都慢慢失去了力气,他把剑放到桌子上,双手捧着脑袋,走出了一段六亲不认的步伐,“等等,小爷怎么……怎么有点晕?”
罗巧云会心一笑,“是不是头晕乏力,看东西还比较模糊?”
“你怎么知道?”许诺皱起了眉头,眼前就好像被人蒙上了一层纱,看什么都是朦朦胧胧的,“小爷……小爷这是怎么了?”
“你喝了金福朝天汤还能站这么久,已经很有定力了。”罗巧云微挑的唇角浸润着狡黠的味道。
“巧姐,你给我下了蒙汗药?”许诺迷迷糊糊地说:“你……你还是我亲娘吗?”
“快去扶着你的相公,巧姐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罗巧云拍了拍柳苏樱的肩膀,说话间已退到了卧房门口。
“相公,我们去洞房吧!”柳苏樱冲着许诺跑了过去,她身子极重步伐倒是轻快,翩然而来的姿态不乏心花怒放的韵味。
当她走到许诺跟前,深情地看着许诺的脸,眼珠就像生了锈的锁心一样,再也转不动了,“相公,你逃不掉了!”
肥厚的大手将许诺抱得死死的,竟然伴随着些许窒息感。许诺怎么说也算是个极美的男子,他长眉若柳,身如玉树,此时正倒在柳苏樱的怀里,画面显得极不协调。
许诺看着柳苏樱臃肿的脸,恍恍惚惚地说:“猪油妹,你的脸……好油啊……”
柳苏樱羞赧地低下了头,“夫君,你还不知道吗,亲身就是这样一个油腻的女子。”
罗巧云微笑着关上了门,她穿了件极柔极薄的绯色鲛纱,好像专门为今天预备的。她精神矍铄,走得脚下生风,几缕秀发挡在额前,上面流转着丝质的光润,走起路来富有弹性地飘动着。
她来到西北方向的观澜台,望着远处最黑暗的角落怔怔的出神,她觉得只有许诺成婚了,才能打消他成为剑客的梦想,她不希望许诺像他父亲那样,走上一条溢满鲜血的不归路。
罗巧云望着西北方向的太白楼,心底里的嫣然韶光凝聚于眉睫间,绽放出铃兰一般甜而有毒的怅惘,口中痴痴地说:“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