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君本有几分害怕,可看到他那张秀气的面庞时,却只顾着看他那副皮囊了,完全忘了自己要回客房的事,直到那男子走至霍成君面前,才道:“姑娘是外地来的吧,我说怎么会没有注意到还有如此靓丽之人,对我这副皮囊可还满意,若是满意,随我回去可好,保证让你住得比这儿舒适多了……”
男子还欲靠近之时,便听到一个声音从身后响起,“我夫人怎好意思至贵府打扰?”说话间,已挡在男子与霍成君之间,霍成君见刘病已过来,便多于他身后,可那双眼却是更加放肆地透过刘病已打量着对面的男子,肤白俊秀,五官精巧,甚至可以以美来形容,霍成君的小动作都被刘病已收入眼中,当然藏青长袍的男子也看到霍成君这一举动。
“这个我倒不介意,只要小美人愿意随我回府,我还可赠你千金,小美人你至我府上,可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今日来得不是时候,你可考虑考虑,改日我再来寻你。”语罢,那男子便转身离开,即便是一个转身也如带风般拂动长袍下摆,霍成君的一双眼睛迟迟不能收回。
看着霍成君对那男子的痴迷模样,刘病已心中一阵不快,转身便上楼回客房,也不管身后的霍成君,心中却是希望她可以追上来,很快刘病已便如愿以偿了。
霍成君见前面的人影消失后,立马便提起裙角,往楼梯而上,紧紧跟在刘病已身后,直至霍成君入得房内,关上房门后,刘病已才缓缓开口,“你下去做什么?我看你就差口水没流出来了,一个男子,至于将你的魂儿都勾走了,那是怎样的人想必你也看得出来,难不成还真想冲着他那副皮囊,放弃了宫中那些?”说到此,刘病已便是一脸气氛,真不知霍成君想的什么,那男的有何好的,值得她连人都走了,还要望着影子。
“我醒来,没见到你,就想着找小二问问,你往哪去了,哪知就遇上了方才那人,可别说,光看外貌,那人长得确实美。”霍成君毫无觉悟地再交代了自己为何下去后,又把那个男子夸了一番,整个一副少女春心萌动的模样,看得刘病已更是生气。
“霍成君,你夫君在你面前,你竟还好意思明着胆儿看别的男子,夸别的男子!”刘病已真是被霍成君气着了,她平常不是挺聪明的吗,这会儿怎么就笨成这副模样了。
霍成君怎会看不出来刘病已此时的情绪,不过是故意为之,“夫君,我错了,我保证不再多看别的男子一眼,谨守妇道可好?你可知道那男子是何人?”
听着霍成君前面几句话,刘病已的气才慢慢消了下去,一听后边那句却是不得了了,“别人是谁你管那么多做什么!”
“那人可就是我们此行的目的。”方才那店小二告诉霍成君,那个男子便是广川王刘去,“我本以为像广川王那样可恶的人,又是陛下的叔叔,该是面貌丑陋之人,却未想年岁竟与陛下差不多,长得又是这般,着实出人意料。”
广川王刘去乃是武帝亲兄弟之孙,自也是刘病已的皇叔,而刘病已早已猜到几分,来广川不能什么都不知,早得知这广川王乃是个美男子,诗词歌赋又无一不通,哪想霍成君才见他,就已经被他迷住,刘病已还真有几分后悔带着霍成君出来了,“在外边,不许再叫陛下了。”
“诺!”霍成君轻轻一笑,“夫君,我错了还不是,你别再生气了。”看着刘病已独坐一边,不再理会自己,霍成君便连忙认错道歉,她受不了与刘病已共处一室,受他这般冷落,此时哪还有什么骄傲。
“明日,你与我一同去寻寻陶望卿之母,我想这陶望卿许是一个突破口,由此追查下去,倒还能有所得。”广川王府外,能得到真实一些消息的怕也只有陶母了,之所以让霍成君一同去,便是怕自己离开之时刘去再寻来。
“成君,你可知阳成昭信此人?”
“此人不就是广川王的王妃吗?听闻手段狠辣,不过与那广川王倒还真是一对。”阳成昭信霍成君也不过是听人提起过,只说她善妒狠毒,却不知是如何狠毒的,陶望卿之事在宫中听闻,此时尚有余悸,却以为乃是那广川王的杰作,阳成昭信最多一个帮凶罢了。
“是呀,不过此人亦不简单,你父亲在此地可有能用之人,我需人查查这个阳成昭信的来路。”刘病已就带着霍成君,也未带第三人,未曾想到广川的水竟然这般深,远超想像之中,此时能动用且信得过的也就只有霍光的心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