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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廖化(化名“华辽”)、丁奉(化名“逢丁”。其实就是将两人的姓、名倒了过来)二人迅速地做了一番眼神交流后,全琮佯做紧张神色,沉声向杨帆问道:“杨司马,如此说来,曲阿与毘陵两城的防御岂不是变的异常薄弱了!”
“正是如此!现今的曲阿城,就算加上外面两座箭楼的兄弟……”杨帆指了指西、南方向的两座箭楼,忧心忡忡地说道:“全部的守军还不到500人,末将竟然已是城里军职最高的人了,毘陵的情况应该跟曲阿差不多!所以,末将才会以为——全都尉是奉命率水师船队前来增援的!”
“恩……”拧眉“思索”了片刻后,全琮沉声说道:“虽然我并没未接到增援的命令,但事急从权————在叛乱被平息之前,我这一部水师就暂且驻守在曲阿与毘陵一带,以做援应!”
“多谢全都尉!”听得全琮主动提出帮忙“协防”,杨帆立时变得欣喜异常,感激地向全琮深施了一礼。
感受到杨帆发自内心的感激,全琮面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然转瞬即没,并未被杨帆所察觉。
“杨司马,我水师将士已巡防了大江整整一天,可否先让他们进城稍做休整?”全琮和声说道。
“这个自然……这个自然!”杨帆连声应道,“全都尉,请招呼水师的兄弟进城,末将这就去通报县令大人,准备饭食!”
“劳烦杨司马了!”全琮微微点头说道。
“末将先行告退!”杨帆微施一礼后,脚步轻快地领着麾下士卒返回城门方向。
“子璜,做的不错,可以说是滴水不漏!”待杨帆远去后,廖化轻声对全琮赞许道。
“……谢廖校尉夸奖!”全琮心中暗叹一声,但面上却强作笑颜。
“真没想到,吴郡竟然又发生叛乱了!!”丁奉一面以手势招呼战船上的士卒下船登岸,一面低笑着对廖、全二人说道,“这正是老天赐给咱们的好机会啊……嘿嘿!”
“恩~!”廖化轻声应道:“一万多的叛军,也够孙静忙活的了。如果咱们能够抓住这个机会,说不定就可以将吴郡的守军一举击破!”顿了一顿,廖化转头仔细观察了一番曲阿城池与环绕港口的两座箭楼,沉声叹道:“孙氏对曲阿港是下了大工夫的!以如此完备的三面环形防卫,只消有3000兵卒驻守,纵然有十倍之敌,也休想攻得上岸……幸亏咱们不需要强攻此处!”
“恩~~!”丁奉点了点头,低声附和道。尽管没有什么攻坚战的经验,但丁奉并非不识兵法之人,自然也看得出此处地形的险要。
“承渊,子璜,准备进城!”廖化见麾下士卒大半已然登岸,沉声对丁奉、全琮二人说道,“进城之后,照计划行事——待入夜之后,先夺占城池,再控制外面两座箭楼!”
“是!”丁、全二人一齐点头应道。
“进城!”廖化回过头,高声喝令道,随即抬起右臂大力挥动了几下。近千名登岸的士卒立时缓缓朝城门方向开进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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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阿县衙,会客厅中
“全都尉,你……你们这是做什么?”被两名“水军”士卒死死摁翻在地的杨帆,惊骇莫名地大声向全琮喊道。
自全琮领军进城之后,曲阿县令陈端(陈端,字子正,广陵人)便一面命人为“水师”兵卒安置食宿,一面在县衙会客厅设宴盛情款待全琮等人,杨帆也受邀在宴中做陪。原本宾主一众人等还在席中把酒言欢,谈笑风生。但不想,酒过三巡之后,全琮麾下的士卒突然出现,把会客厅团团围起,随即便将陈端、杨帆等曲阿的文武官员尽皆擒获。
“杨司马,难道至此时你尚未看出来么?他们根本就不是我江东水师将士!”一名被刀刃加颈的年轻县吏出声说道。
“哦~~?”丁奉走到那名年轻县吏的跟前,略有些好奇地问道:“你为何敢如此断言?”
“哼!”年轻县吏轻哼一声,怒目直视着丁奉,沉声说道:“你们进城后,县令大人命我为你们的兵卒准备饭食。我察觉到你们的兵卒中,竟然大多人操的都是江北口音。当时我就有了些怀疑,不过因为没有确切的证据,便没有敢县令大人说出此事,只是暗中安排人进行调查。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已动手了!”
“嘿……小子,眼力不错嘛!”丁奉嘿嘿一笑,轻赞了一声说道:“敢说出姓名么?”
“有何不敢?某乃乌程吾粲、吾孔休!”年轻县吏毫不畏惧地回道,随即竟然又反讥了一句:“你年岁尚少于我,有何资格称我‘小子’?”
“恩~?”被反冲了一句后,丁奉不但没有生气发怒,反而流露出兴味的神色。仔细地打量了吾粲片刻后,丁奉笑着说道:“有意思……有意思!”
“哼~!”吾粲再次冷哼一声,扭头不看丁奉。
“元俭大哥,这位先生的确很有意思!”丁奉笑着对身旁的廖化说道,“有胆有识,脾气也挺对我胃口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