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潜入这种事我确实是第一回接触,但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是怎么也收不回来的,我这次就算是什么硬着头皮也要上。”宋平说道。
“唉,我就知道,你这驴脾气,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得嘞,听天由命吧,我睡了。你们可别吵吵了,不然把我惹急了,我一人给你们一镖。”老刘说道。
没多久,漆黑安静的房间里响起了老刘的呼噜声,接着是苏北的。
夜已经很深了,但是宋平完全没有睡意,算算时间,他师父师兄也该到天山了……
事实上,抄近路回天山的林千秋一行人早在两天前就回到了天山,幸亏他们是抄近路回去的,否则留守在天山修为浅薄的弟子,很大概率会被全灭。
攻击天山的正是大闹武林大会闭会仪式的西域沸十里,难怪他们来了那么多人,打着打着人越来越少,原来是留了一手,跑到他们的老巢去了。
当然了,当初林千秋会选择这座山头作为根据地,并用著名山川天山的名字来命名它,不是没有理由的。
首先借助天山的天险和遥逍子亲自步下的玄妙机关,人生地不熟的西域沸十里浩浩dàng)dàng)的突入天山第一步时,就被天险和弓箭挡在山脚下,又被玄妙莫测的机关耍的团团转,当然也并非都是顺利的。
因为企图来攻占天山的西域沸十里来者甚众,少说是留守天山人数的五倍,正是凭借着人数上的优势,不少西域沸十里的人突破了天险和机关,涌入天山山门中。
修为薄弱的弟子自然是无法抵抗住他们的,很快,西域沸十里的人马将天山围了个水泄不通。
但是天嘛,总是会有不测之风云的,说时迟那时快,偏偏林千秋下令走最近的路回天山,又偏偏一回天山,往山门一瞅,哎呀我去,密密麻麻的全特么是西域沸十里的人马。
这阵仗,分明就是趁火打劫阿,区区小小西域沸十里,都欺负到自己家门口了,还得了?
只见林焕一声令下,众弟子就像是红着鸡冠的战斗鸡,一涌而上,从西域沸十里背后来了一招大反转,打的他们是滚尿流啊,林焕本人冲在最前头,逮着一个对着天灵盖就是一掌,散去他们的修为。
最后除了几个弟子受伤,机关损坏外外,天山啥事都没有。
收拾好局面后,林千秋和林焕父子俩站在天山山门前,目送着西域沸十里抱头鼠窜的残党们。
“爹,对于这事,你怎么看?”林焕问道。
林千秋眯着深邃的眼睛,掐指一算,说:“看来不只我们一家受到偷袭,其他门派也同样。”
“这么说,对方是筹划许久的了,这些新生的门派一戾气,无声无息的发展得那么快,不能小视。”林焕说道。
“你说得没错,确实不能小视,要早做打算。焕儿,你马上以掌门的名义写信到各分舵,让他们查清幕后黑手,并且做好随时撤回天山的打算。”
“还有一点差点给忘了,你以天山掌门的份,给这次参加武林大会的门派写封信,问问他们有没有遭到袭击,如果有必要,我们可以面谈,商议如何和平解决此事。”林千秋说道。
“是!孩儿听令!”说罢,林焕和林千秋一同关了山门,加强巡逻的次数和人数。
一天后,林焕收到了其他门派的回信,除了八字门和机关城外,其他门派都有同样的遭遇,他们是西域沸十里和红月楼的人,虽然基本都没什么损失,但这给各门派敲响了警钟……
月下,小渔村里有一户人家烛火通明,住在里面的正是温献,他现在正坐着一叶小舟,在小渔村的河上静静地漂流着。
虽然小渔村远离都市,但是来往的商贩、行人很多。从他们口中,温献多多少少知道了八字门发生的事,他有很多次提了银枪背着剑想要回去,但是转念一想,如果温舒或者温布需要他回去,绝对会给他来书信,但是并没有。
温献想起他离开八字门时温舒和温布对他说的话,“好好过你的生活,这里的事你不用管,也不用特意去想。想回来了,就回来看看,八字门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每每想起这段话,温献就会把银枪和佩剑放回原位,换回一粗布衣服,继续劳作。他知道,八字门不是不需要他回去帮忙,而是他若回去了,可能事态会更加麻烦,他或多或少地知道,那群人里头,有人是冲着《天净经》,冲着他而去的。
既然池不静,那就安心钓自己的鱼,总想让池变得静悄悄地,那鱼儿也会没了力气挣扎,甚至忘记挣扎的感觉。
既然池不静,那便不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