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文仁听到后,微微惊讶了一下,毕竟这番话他也算是一个不该听到的人。
“兰姌是陛下的长公主,她的婚事理应有陛下来定,我会禀告陛下,云太子到时与陛下商议即可。”兰长宁不想继续干预下去,若是再多说,她怕连侧妃之位都保不住。
“如此正好,本太子也有问题要问陛下。”云渊说完,直接拂袖而去。
“你说云渊会如何报复兰长宁。”看到云渊离去时的模样,兰溶月眼底闪过一抹兴奋,这出戏还只是开始,并没有结束。
“以及之道还施彼身。”晏苍岚声音不大,夏侯文仁和兰悦也刚好听见,兰悦的眼中闪过一道光芒,随后消失殆尽。
“听起来似乎不错,不过看就不比了。”她对徐娘半老的人可没什么情绪,不过享受成果她还是很高兴的。
出了这样的事情,百花宴只能草草了事,兰长宁找借口留下了兰悦,房间内,兰长宁的眼底闪过一抹疼惜随后渐渐变化成冷意。
“悦儿,今天的事情你太过分。”兰长宁的眼神宛若利刃,只可惜兰悦的心早已经坚韧如铁,根本伤不到分毫。
“我不明白长公主在说什么?”
“兰姌手上的守宫砂,你敢说与你无关。”长公主不是闺阁中的千金,兰姌手腕上虽没有了守宫砂,可是屋内并无欢愉过的气息,兰长宁知道兰悦对她有恨意,加上刚刚的哪出戏,此事只会兰悦所为。
“公主的守宫砂与我何干,估计是有好心人见长公主计划漏洞百出,好心的补充了一下而已,毕竟都在床上赤身裸。体相对,若是还留下守宫砂似乎很碍眼,不是吗?毕竟这样的事情长公主做的太多了,以至于连细节都忽视了。”
兰长宁看着兰悦,五年来,为了弥补当年对兰悦的亏欠,她一直吩咐人暗中照顾兰悦,她与兰悦的母亲是手帕之交,宛如姐妹,她更是看着兰悦长大,将兰悦当成了自己的女儿。
五年前兰悦从边关回来,即将及笄之际,兰悦突然要毁掉婚约,薛家虽是皇后一派,若无意外登上帝位的应该是太子,若兰悦嫁入薛家一辈子会享尽荣华富贵,看着兰悦的坚决,她不得已只能以那样的方式成全兰悦和薛公子,没想到事情会脱离她的控制,以至于落成那样的局面。
“你还在恨我吗?当年的事情是我不好,可是你毁容也是你自己的错。”
“是啊,是我自己的错,当年我抗住了药性,刺伤了薛公子,迷糊的时候我叫了另一个人的名字,他便毁了我的容貌,其实容貌我并不在乎,可是我痛恨别人算计我,长公主,五年来我不曾前来打扰,如今五年过去了,也算是对得起你与母亲的情意了,你我之间,再见时只是仇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兰悦自认为她不是一个宽宏大度之人,这五年来她无数次相对兰长宁出手,可是若不能将敌人一击必杀,死的就是她,如今时机正好。
“悦儿,你心中之人是南曜的三殿下吧,既然你们有机会能有情人终成眷属,又何苦纠结那些过往。”或许是因为这几年来兰嗣并不看重兰长宁,没有了昔日的追捧,兰长宁心中更加怀恋当初与兰悦母亲的那些情意,又或许是因为兰嗣本意就是联姻,兰悦是一颗很好的棋子。
“我绝不会成为联姻的棋子。”兰悦不想再与兰长宁纠缠下去,“若是陛下想让我联姻,我会亲手杀了夏侯文仁,到时候这个后果只怕要你来负责了,长公主。”
最后的称呼充满了讽刺。
兰长宁看着兰悦离开的背影,她错了吗?她只想兰悦能够留在粼城,当初兰悦告诉她,她要悔婚的时候,眼底十分坚定,她不过是想兰悦不在受苦,没想到却葬送了兰悦和她之间的情意。
兰长宁回忆从前,总是穿着绿色的衣服小娃娃,用糯糯的声音叫着她姑姑,如今一切都回不去了,既然回不去了,她也不会坐以待毙。
兰悦走出长公主府,夏侯文仁依旧等在门口。
“我找了你五年。”夏侯文仁见兰悦要离去,立即挡在了兰悦的身前,他只想告诉她,他没有遵守当初的约定,可是从未忘记过她。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不恨夏侯文仁,男欢女爱的事情,不爱了就结束了,原本就没有恨与不恨,只有爱与不爱,爱不起,便不再爱了。
“我知道你没有忘了我,若非如此,你不会自己麻醉自己,五年前的承诺我没有忘记,我也不打算放手。”夏夏侯文仁总有一种感觉,想说的话若今天不说出来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我清白尽毁,你的承诺于我何干,时过境迁,若你还有半分情意就别来缠着我,让我恨你。”兰悦说完,夏侯文仁身体呆滞了一下,回过神来之际,兰悦已经做马车离开。
清白尽毁这四个字如同魔音一般在夏侯文仁的脑海中回荡,她很他吗?夏侯文仁没有想到会听到如此绝情的话,毁约的是他,他没有保护好她,一切是他的错,无论后果是什么,他都愿意承担,许久之后,夏侯文仁眼底闪过一丝坚定,清白被毁又如何,她恨他又如何,只要不死,他对她永不放手。
夏侯文仁离开后,两道人影从院墙内飞跃出来,原来听墙角有时候也挺有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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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悦和夏侯文仁的缘尽了吗?
夏侯文仁当年没有守约的苦衷,后期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