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我者,先生也,如今局势,唯有终于陛下,方可保康瑞王府安泰,只是今日方才得知,忠勇侯临死前曾有遗命,唯有溶月及笄后方可动用忠勇侯留下的财物。”兰鈭并未告诉季爲生,忠勇侯府所剩一切,皆是兰溶月陪嫁。
兰鈭此言,季爲生心中惊讶,兰鈭并非聪颖之人,为何突然对当下朝中局势看得如此清楚,莫非背后有人指点。
“王爷,依在下之间,郡主及笄不过几月的时间,王爷不妨等一等,郡主既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何愁没有各家公子爱慕。”季爲生每说一个字,都觉得十分吃力,可他是兰鈭的谋士,这些话他不得不说。
季爲生的话,兰鈭微微皱眉。
“先生的意思是,将溶月送进宫,并非最佳选择。”
“王爷,陛下身为一国之君,自然不可逾越了辈分,郡主虽非王妃亲生,生母已去世,王妃是嫡母,郡主也算是王妃之女,若在寻常人家,郡主须得称呼陛下为姑父,纵使郡主倾城国色,陛下也未必让郡主进宫,如今局面未定,王爷不妨在观察一二。”
兰鈭总觉得季爲生话中有话。
“还请先生明言。”
“王爷,纵使不在两位皇子中二选一,朝中可不乏实权的王爷、世子。”
季爲生明白,他此言无法在短时间内为康瑞王府带来利润,定会惹来兰鈭不满,事到如今,他已无其他选择。
“先生所言在理,本王还需再思虑一番。”
“在下告退。”季爲生知道兰鈭在下逐客令,请辞道。
“先生慢走。”这几年来,康瑞王府在季爲生的献计下,地位的确有所提升,但今日兰鈭对季爲生并不满意。
兰鈭的不满,季爲生心知肚明,眼底染上了一股莫名的担忧。
季爲生离开书房后,并未直接出王府,而是悄悄去了蝶院。
“季先生既然来了,何须再躲躲藏藏。”季爲生成为兰鈭的谋士,兰溶月也是两年前才知道的,对此她也觉得十分意外。
季爲生从小在忠勇侯府长大,虽是忠勇侯府管家收养的义子,却也是和季小蝶从小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季爲生从小聪慧,饱读书生,却从不张扬,除了忠勇侯府几个人之外,无人知晓其才华,兰溶月也是在忠勇侯的葬礼上偶听季小蝶说起过,方才有些印象。
“见过郡主。”
季爲生看着缓缓走过来的兰溶月,兰溶月的脸上有五分季小蝶的样子,剩下的五分更美,更妖异,一抹红色长裙,季爲生觉得格外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