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暄几句后,陈小秋拿出两万五千元钱,扔到了金云飞的手里。
“云飞,你来得正好,省得我跑一趟银行给你转帐。”
接了钱,金云飞问:“陈叔,这是什么钱?”
金云飞有市场股份分红,有门面房出租收入,他都委托陈小秋帮他管理,可那是每年年底或年初的事,现在给他钱,他不知道钱从何来。
陈小秋笑道:“反正这是你该得的钱,你拿着就好了。”
王九旦问道:“陈叔,我呢,有我的钱吗?”
王九旦在鞋市场也买了几间门面房,出租收租也是陈小秋在帮忙。
“九旦,没你的事。”陈小秋冲着金云飞说道:“事是这样的。鞋市场杂七杂八加在一起,目前有五十多个管理人员,你在鞋市场有百分之五的股份,按照这个比例,你可以在鞋市场安排两个半人。现在你放弃了这两个半名额,但镇里要安排退伍军人,所以镇里出资,买你的两个半名额。这两万五千元就是买断费,当然,只是买断五年,五年以后,再找你协商买断。”
原来如此,金云飞道声谢,不再客气,将两万五千元塞进了包里。
“陈叔,冬华现在好吗?我和九旦有几个月没联系到他了。”
提起儿子的名字,陈小秋立即没了笑容,随之是恼火和无奈。
“云飞,九旦,这小子变了,我也好久没看到他了。”
王九旦忙问:“他现在在干啥?家里的鞋料店也不管了?”
陈小秋道:“他在糟蹋钱,他在毁自己。所以,我也早有准备。鞋料店和年糕店,还有其他一些生意和份子,统统都转到了他弟弟妹妹的名下。他在衡丰街的财产,只有两间街面屋。现在他们两口子,就住在城关镇,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也不再关心他在忙什么。”
顿了顿,陈小秋又恨恨的补了一句:“我陈小秋,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金云飞和王九旦忙着劝慰。
二人都有些内疚,特别是金云飞,因为他的二弟金云兴,正与陈冬华沆瀣一气,狼狈为。
出了鞋市场,金云飞问王九旦,“九旦你说,是我家老三带坏了陈冬华,还是陈冬华带坏了我家老三?”
王九旦回答得很聪明:“大飞,谁也没有带坏谁,如果一定要说,那只能是互相把对方给带坏了。”
“也许是吧。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
“哎,大飞,别说这么深奥的话,我他娘的听不懂啊。”
两个人来到了金云兴的鞋厂。
弟妹张玉翠正在办公室,看到金云飞和王九旦,急忙站起来。
金云飞先关心了几句,不要张玉翠陪着,自己去车间转了一圈后再折回来。
“玉翠,生意还行吧?”
张玉翠道:“还行,每天三千五百双左右,仓库里没存货。价格也可以,大哥你知道的,每双大概两元的利润。”
“嗯,资金宽裕吗?”
“前些天有点紧,现在好多了。我学大哥的做法,十天一小结,确保应收账款小于应付账款,随时保持一定额度的流动资金。”
金云飞点了点头,继续问道:“你自己怎么办?你怀着孩子,过些子,你不方便了,谁帮你管理鞋厂?”
“大哥放心,这个我早有安排。实际上,这一年来,都是我弟弟在帮我管理,我给他股份分红,他也干得得心应手的。”
“云兴呢?他就啥也不管了?”
提到老公,张玉翠一脸黯然,差点眼泪也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