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乔默默叹气,人性的复杂,贪婪,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那你现在应该做的不是跑来为难我,而是向你的丈夫忏悔,求得他的原谅,或许我也有错,带君何回来,可如果不带他回来,他很快就会死在爱丁堡那个阴暗的别墅里,被那个叫珍姨的女人虐待致死,你也怀胎十月生下他,请对他多少有点同情。”
姚绮雯泪眼婆娑:“你没结婚,你不懂,有时候人顾不了那么多的,他是肖良宴的孩子,我恨肖良宴,我又为什么要对他的孩子好?”
“他生下来就没有父母在身边,三岁被诊断出智力不足,之后那个叫珍姨的女人在他身边十几年,动辄打骂,不给饭吃,让他罚跪,姚女士,他是你儿子,没有让你对他好,但也请你别剥夺别人对他好的机会,这孩子受了很多苦,他的苦比你苦多了,你吃苦还有机会向人倾诉,而他却连诉苦都不会。”
姚绮雯看着站在温乔后面瑟缩的孩子,垂了眼帘。
她放弃了。
她扶着一旁的桌子,想要站起来,却因为腿麻,怎么也站不起来,肖君何瑟瑟地走过去,伸手扶她。
姚绮雯眼神闪烁地看了他一眼,这孩子眉眼处长得像她,眼神单纯,一看就是个纯良的好孩子。
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内心似乎受到了触动,就着肖君何的手站了起来。
最后看了他一眼,然后转身出了门去。
温乔揽住了肖君何的肩膀:“她每次见你都大喊大叫的,你不怕她吗?”
肖君何摇摇头:“不怕。”
温乔挑了一下眉,这大概就是母子血缘关系的奇妙之处吧,无论姚绮雯怎么对他,他都对她有一层亲情滤镜。
“过来,姐姐给你针灸,怕不怕疼?”
“不怕,姐姐说我要勇敢,我会勇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