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泯眨巴眨巴眼睛,还是放弃挣扎,乖乖的走了进去,在凤栖寒的示意下,坐在了一边的小凳子上。
师父看起来也不是很生气嘛,倒是听起来瘆的慌,泯泯见他面色和缓,便也放心了。毕竟撞枪口被迁怒之类的事怎么听都不太美好。
以凤栖寒的修为,门外多了个小家伙,他在第一时间就知道了,只是一开始没有说而已。
云缃脸色倒是难看的很,一阵青一阵白的。
毕竟都是女子,在别人面前表现得如此狼狈,实在是太过于丢脸。
连忙朝着玉床上那人看去,却只得到轻飘飘的一句,“不必多说,你走吧。”
云缃低着头,遮住眉间的情绪,事已至此,就算是她再怎么不愿意,也是无法扭转的了。
泯泯看着她失魂落魄地走了,疑惑地去看凤栖寒,问道,“师父?”
她给师父东西,师父没要……结果师父就把人家赶出去了?
这也太直了吧,一点都不怜香惜玉,好歹人家也是倾心于你啊!泯泯腹诽着,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凤栖寒。
凤栖寒也看着她。
突然觉得以自己的身份,问师父感情生活好像有点不太好,于是她赶紧捂住了嘴,眨眨眼道,“没……没什么,我什么都没问啊!”
凤栖寒见她这古古怪怪的样子,哪还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轻笑,道,“你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没有呀,泯泯坚决不承认。
凤栖寒瞥了一眼云缃没有带走的那根树枝,它躺在地上,黑气云绕,心念一动,那根树枝受到牵引似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泯泯看了一眼,惊讶道,“怎么有血?”
凤栖寒抬头看她,眼中有讶异滑过,“你们看得见?”
“看见什么?”不就是一根血乎啦叽的树枝吗?她还没瞎呢!
树枝在他的手中,却丝毫没有将血液沾染到手指上,血的腥味也闻不到,只是视觉效果特别强烈。
凤栖寒不语,但将树枝端详了片刻,然后轻轻丢在地上。
一阵轻烟飘起,树枝化成黑雾不见了踪迹。
泯泯隐约觉得师父的心情变得不太好,事后证明的确如此。因为除了那天晚上,凤栖寒出现在饭厅里一次,便又从长生居里消失了。
一下子又没了两个人,长生居就跟冷宫似的,好在毛球还算能折腾的,她也不算太无聊。
泯泯寻思着年终课考不能不尊重一下,便抽出一本课本随意看看,裙角处仿佛被什么拉扯着,大概是被凳子压住了吧,泯泯试着抬起凳子,低头一看……
“傻东西你怎么跑出来的?”一只玄武死死咬着她的裙摆,她提着裙子站起来,这家伙本着不松口的坚决态度被提了起来。
然后……撕拉一声,裙摆被咬掉了一截。
泯泯:……:)发生了什么?
玄武吧嗒掉在地上,抖了抖不存在的灰,摇头晃脑得意洋洋。
嘴里还叼着一片粉色梅纹的布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