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执金面折扇的白衣公子一边摇着扇面,一边点头赞赏道:“别说,我也如此觉得,看那自称个头偏小的男子,成竹在胸……”
身着灰黑镶着金边衣服的、鬓发下垂的另一被唤李马之人,单手捋着被白衣手中折扇扇得飘在脸上的秀发,缓缓叹一口气:“只可惜,楼知府突然要求退堂,不然这戏,估计有得看。”
白衣轻笑,看他秀发飘飞,有些心不在焉。
沉默一息之后,方收好扇子,故作轻松地开口道:“谁说不是,知府大人所言所行,近来越发难以琢磨,昨个我叔父的盛天楼里,又见他跟一些人一起吃饭来着,太过疯狂,把楼里楼外的人都搅得心神不宁。”
黑衣惊问:“昨日?甚么时候,白日里我去寻你之时,并未见得知府大人也在楼中……”
“嗯,是昨个儿夜里,闹到很晚。”
“很晚?盛天楼不是亥时就打烊的?”
……
……
二人又说了几句,白衣便抬步下了台阶,黑衣匆匆跟上。
他两个的身影渐渐远去,谈话之声也逐渐消失。
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萧立不禁腹诽:才不过三月的天气,竟也燥热得需要折扇煽风解暑了?
正想着,萧远走回萧立身边,一脸温柔。
萧立回望他一眼,亦是扬起嘴角,却带着一丝疏离:“三爷何在?”
萧远并不回他所问,侧头望望府衙门口,神思飘忽。
过了半晌才做若无其事的模样,淡淡问他,可知道方才那两人都说了甚么。
萧立未经思量,摇头垂眸,背手忘着自己的靴尖发神。
自昨日以后,他与萧远单独处在一起时,总会莫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