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凛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狼吞虎咽、吃得毫无形象的萧立,心中正觉好笑,却看萧远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人看,不由得又是皱眉。
他并不清楚自己为何心中不悦,但只要看着他俩亲密无间的样子,他就莫名烦躁。
遂偏了头不再注意,待手中的酒喝干,便起了身出去。
而萧远因担心萧立仍在生气,所以不敢言语,只顾将自己手中的鸡腿让给他,劝他多吃。
他自己则不停地灌酒下肚。
当酒足肉饱,萧立才想起来,宋凛近来不宜喝酒。
但当他偏了头去看,才发现,他人已不在庙里,地上的酒壶也早已干干净净。
萧立本想出去看看情况,可无奈吃的多了,并不想走动,加之萧远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遂继续坐在火堆旁边,同萧远谈话。
“我吗?并无心事,倒是你,可有在想着什么?回来的路上,忽然就不言语了,可是二哥说了什么不该讲的?”
萧远喝得有些上头,不自觉忘记了自己面前之人,不再是他“小妹”一事,竟以“二哥”自称。
萧立听他语中含糊,双眼迷蒙,又目前自己只是心中怀疑,并无实际根据,便不愿多说,只扶了萧远起身,让他在草堆上躺好。
将换洗的衣物与他作枕,又添了些柴火,让火堆烧得更旺之后,才起身也出了庙。
但他并非要去寻宋凛,不过喝多了酒,想去小解。
自从扮作男子,这类事情,他也在努力习惯。
自从萧平儿过世,他便再也无法做那个娇生惯养,事事都要人伺候的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