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不求名,退不避罪,唯人是保,而利合君主,可也。
三皇子若要治罪,那便安心接受惩治,他断然无悔。
见萧立人已半至宫门,宋凛也顾不得再等高南回来,即匆匆上前拉止了他。
“萧立!”
一声连名带姓的呼唤,来得猝不及防,萧立闻声止步,却不回头。
微愣几息,又挣开自己被宋凛拉住的手,继续前行。
“吾为主,汝为仆,今吾命汝停步!汝敢不从?!”
萧立这才回身正视宋凛,一字一顿地回他所问。
“无机可从未,心悦诚服。”
宋凛反笑,“那有何妨,汝便是不服,吾亦为主。”
“……”
萧立被堵得哑口无言,虽然不悦,但终究还是停了下来,静候吩咐。
“今日你二人既是入了宫来,阎蜀帮那处,便无需回了,方才,吾已命高南前去安排,待他回来,便各自跟了去看。”
边说着,宋凛已经坐回石台旁斟茶。
却只满了一盏。
随即又斟了两觞酒。
茶与萧立,酒与萧远,自己也持酒而立。
萧远知他眼疾未瘥,不宜饮酒,遂忧心提醒。
“无碍,今日小酌,伤不了身……”
然他话音未落,手中的酒便被萧立以茶换了过去。
萧立虽不明了这三皇子葫芦里卖的何药,但他早已今非昔比,无需继续待他如女子。
于是捧酒饮尽,面不改色。
“三爷您有话直说便好,又是备房,又是斟茶,无机惶恐。”
宋凛被他忽然抢了酒去,正心中触动,却听他刻意疏远,原本微动的神思,一下又恢复如常。
他不再看萧立,放下茶杯,从书案上拿出一样东西,于二人面前展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