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被持剑男子拦腰搂起将走之时,那名替她出嫁的红衣女子却忽地抓住她的手臂,使出全力紧紧握住,隔着红绸几息深情凝视之后,才不再迟疑地躬身进入轿中。
下一刻,尚不及出声,萧沥沥便被搂着消失在了风雪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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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容易赔了罪、安抚好了那名老者,陈笙几人才终于下得楼来。
其他一些看客也都归了坐继续进食闲聊。
方谈及“今日怎的这几多婚娶之人”,陈笙便注意到了那几个被安排在外守着新娘子的轿夫正于门口桌旁把盏豪饮,身前杯盘狼藉,不成样子。
他惊道“不好”,便冲至几人跟前大声责问。
然他几个已是烂醉如泥,根本答非所问,陈笙无奈,只好自己出栈去看。
见他出来,仍旧守在轿边,并未同萧沥沥他们一道离开的萧远便迎身上前。
“陈公子,可是吃好了?”
他面带揶揄,故作轻松。
“原来是二公子您在守护,那便好了,适才永醴见得几个轿夫都在客栈吃酒,且几近不省人事,正忧心出了甚么意外……”
“陈公子多虑,不过在下不忍他几人忍饿受冻,才让去喝茶暖身的。”
陈笙赔笑,道了一声感谢,便让自己府上的几名下人,替了萧远他们继续守着,自己则又邀了萧远进栈小憩。
二人相对而坐。
陈笙饮一口酒后,以袖拂唇。
再又定定地看了萧远几息,才不再迟疑地开口问他:
“二公子,可否告知永醴,方才缘何故意惹出那等笑话?其实为了引开众人?”
陈笙说着,忽地有所意识,惊喜起身,凑近萧远低声轻问“现于轿中端坐的,是我如歌?”
但不论他说些什么,萧远都不予回应,只默默拿了糕点来吃。
陈笙无奈,长叹一息,才又回身坐下。
“永醴其实不明公子此举是何用意!若真是如歌,又何必这般劳心劳力,直接同在下说了,岂不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