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她倒是没有注意,这外墙比内墙要更高上两尺左右,也更加厚实一些,不知道以她自己的轻功,能不能轻松翻过去。
阮倾歌没时间多想,估摸了一下高度,便沉下气往上一跃,她脚尖点了几下墙壁借力,才恰恰好跃上了外墙。
还未等她舒了一口气,耳边一阵细微的风声传来,阮倾歌一惊,还未转过头去,便感觉右边膝盖一酸,不由一个酿跄,向右后方一倒。
这可是在接近一丈高的围墙上,若是摔下去...阮倾歌慌忙想稳住平衡,奈何动作仓促,还是不由自主地退了一步,脚下一空,便从围墙上跌落了下去。
快要落到地上的时候,阮倾歌感觉自己的身体一轻,腰上突然裹上了类似于软布之类的东西,将自己往上托了托。
趁着这个机会,她一个转身,安安稳稳地落在了地面上。
还未平稳住呼吸,阮倾歌便感觉腰上一松,她抿紧嘴唇,伸手一把抓住裹在自己腰上的东西。
她低头一看,发现裹在自己腰上的原来是一条布料普通的灰色长布,长布的一端现在已经被自己抓在手上,而另一端延伸到身前的一片夜色之中。
阮倾歌抓着长布的手一使劲,想要将另一端的人拽出来,没曾想那边的人松掉了长布,她不由地因着惯性往后退了一步。
阮倾歌脸色一冷,问道,“是谁?”
从黑暗中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身着灰色长衣,神情冰冷凉薄,五官如刀刻般分明,一双黑眸静静地看着阮倾歌。
“是你?”阮倾歌神色一怔,认出眼前之人便是阮齐光的贴身护卫,江白的哥哥江青。
“郡主要去何处?”江青面无表情,声音冷冽地问道。
阮倾歌没有回答江青的问题,一双眸子望着江青,神情似笑非笑,“刚才是你使的暗器?”
江青“嗯”了一声,目光在阮倾歌因薄怒而微红的脸颊上一扫而过。
阮倾歌等着江青的解释,却发现他承认了之后,却薄唇紧闭,似乎不打算继续开口了。
阮倾歌眉头一皱,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意。
她压住自己的火气,看着江青如标杆般伫立在那里,神情冷冽仿佛融于寒冬黑夜之中,不由想起了江白温和柔软的笑容,觉得这两兄弟的性格真是天差地别。
阮倾歌猜到江青出现是为了阻止她出府,但她对江青之前用暗器将自己从外墙上打下的举动十分不爽,见到江青不说话,她微微一哼,装作不明白故意问道,“江青侍卫跟着我干什么?”
江青开口道,“世子派属下来保护郡主。”
阮倾歌闻言有些懊恼,知道自己之前的举动很有可能都被江青看到了眼里。
虽然大哥之前说要派江青保护她,但她没想到,哪怕这个月她一直待在王府里,明明安全无虞,大哥竟然还让江青跟在自己身边。
阮倾歌不知江青为何等到她跃上了外墙,才来阻止她,要不是看江青面无表情的样子,她都会觉得江青是故意等到最后来看她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