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偏偏要去舞刀弄枪,若是只是为了好玩也就罢了,但她已经在短短几月受了两次重伤,阮齐光心中既担忧又生气。
“大哥...”阮倾歌轻声地喊了一句阮齐光,说道,“这一次的确是我过于莽撞,不自量力才会受伤,我以后不会再这样了。”
阮齐光冷着脸没有说话。
“大哥,我真的希望你能理解我,”阮倾歌垂下眼眸,声音有些低落,“我只是想拥有能够保护自己的实力而已。”
“就像你一样,哪怕你是汾阳王世子,你一样想要建功立业,取得自己的成就和名望,不是吗?”
阮齐光忍不住说道,“这不一样,倾歌,你是女子,只需要在父兄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地生活就行,没必要那么辛苦冒险。”
“大哥!”阮倾歌猛地抬眼看向阮齐光,反问道,“男女有何区别?”
“你...”看到阮倾歌带着点生气而发亮的眸子,阮齐光有些语塞,他想说区别甚大,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不知为何,看到妹妹这个样子,他又想起了母亲。
母亲是一个很特别的女人,小时候的阮齐光不觉得,但父王总是跟他这么说。
每当母亲和他说一些盛缙的风土人情,或是其他有趣的故事的时候,父王都会岔开话题,或者带他离开。
父王说,母亲与东云的世家女子不同,无论是思想还是行为都不一样,因为她来自盛缙。
盛缙那边的风土民俗都与东云不同,听说那边女子地位甚高,几乎能与男子平起平坐,而且女子也能为官。
盛缙有盛缙的好处,但他们的路子东云行不通,让他别听母亲的话,免得扰乱了自己的前程。
那母亲为何要来东云?为何要嫁给父王呢?
不知道以前母亲在东云过得开不开心,阮齐光想,应该是开心的吧,不然为何要给父王生下一儿一女?
他对母亲的记忆似乎越来越模糊了,都不太记得母亲的笑容是什么样子了,虽然母亲遇害的时候他已经十三岁了。
阮齐光收起自己纷乱的思绪,定了定神看着阮倾歌说道,“大哥是为你好。”
“若大哥为我好,就应该尊重我的想法。”阮倾歌还是十分执拗,“我已经承诺过了,我以后不会再将自己轻易置于险地,那为何还要阻止我学武?”
“你为何要一意孤行?”阮齐光摇着头道,“父王现在也已经知道了你学武的事情,十分生气,早就放话不让你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