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虎步马步的,没听过!”一声粗犷野蛮的男声在前方响起,“你这车夫看着就贼眉鼠眼的,让老子看得很是不爽。”
“里头的女人别给老子在那乱叫,小心老子听烦了一刀劈过去。”那人恶狠狠的吼道,吓得林府女眷都闭上了嘴。
“你们,一个个的,把马车给老子带到那个树林边上去,”那人指挥着其余的马车车夫,一边在那威胁着,“别给老子耍花招,老子的弟兄有二十多个,个个都是拿刀好汉。”
他语气得意地说道,“瞧见刚才发生的事情了吗?弟兄们随随便便就把之前你们那些拿着剑的侍卫给砍倒了。”
刚才说话的车夫还在地上痛苦地打着滚,他的胳膊被划了一个大口子,不停地淌着血。
其他车夫们在马车前瑟瑟发抖,拉着马车缰绳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人看到这个场景有些不耐烦,大声吼道,“没听到老子的话吗?赶紧把马车拉到那边树林去!”
“要是谁不听老子的,来试试老子的刀锋不锋利!”那人边说着,边拿着刀砍中了马车木梁,木梁断裂的声音吓得马车里的女眷又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
几个马车车夫身体颤抖着牵着缰绳,将几辆马车带离山道,来到了一旁树林内侧,阮倾歌的马车也在其中。
“郡主,”驾车的老黄声音有些紧张地从马车前端传来,但还算平静,“等会奴才把马车缰绳解了,你上马直接走,奴才在后面挡住这些人。”
阮倾歌皱着眉头,看了一眼马车里脸色吓得苍白的林云溪和灵雨她们,“你能挡住几人?那林府女眷们又怎么办?”
“这也是唯一的办法了,奴才首先要确保郡主你的安全。”老黄声音低沉。
“不行…”阮倾歌还未说完,前方便传来一声喊声。
“你这个车夫在这嘀嘀咕咕说什么?”
透过马车门帘缝隙,阮倾歌瞥见了一个穿着青布短装的男子朝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边还转头对着身后喊道,“大哥,这个车夫看起来不老实啊。”
那被叫做大哥的人正是之前声音粗犷野蛮的大汉,他听到这青布男子的话,也走了过来,看到这辆与林府马车不太一样的马车,脚步有些许停顿,但立马又粗着嗓子大声吼道,“说了别给老子耍花招,没听到吗?啊?”
老黄的背脊绷得紧紧的,他扶住马车前沿,微微低着头没有说话。
那个大哥长得就十分的凶神恶煞,身材高大强壮,面色黝黑,一双眉毛横飞入鬓,满脸胡茬,头发凌乱地随便扎了一把。
他提着一个约莫有他手臂长的砍刀,砍刀上还有着血迹,一脸煞气地朝阮倾歌的马车走了过来。
“先别轻举妄动,等我指示。”阮倾歌声音轻而急地对着老黄说了一句,看到老黄的下颌微微点动,她便往后退了退,坐在马车榻上。
“!”马车外沿被砍了一刀,剧烈地晃动了一下,伴随着木屑掉落,灵雨和鸣儿都齐声尖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