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内微风轻拂,树叶飒飒,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坐在凉亭亦或是亭外的众人都觉得气候凉爽清透,心情舒意无比。
凉亭里的几个人似乎也谈兴颇浓,凌承熙一直拉着凌承嗣一同与其他人闲聊,时不时举杯饮酒,气氛很是热闹。
凌承嗣虽然不好言谈,但因为有着自己父皇的吩咐,此时也不得不与南宁众人应付几句,到底还是喝了不少酒。
他虽然神态依旧正常,但是耳根却已有些泛红,有了些醉意。
又是一圈你来我往的敬酒,众人的酒杯都已空了。
一旁宫人执着酒壶上前斟酒,走到凌承嗣身旁时,不知怎的一个酿跄,酒壶一偏,酒水便洒了出来,淋湿了桌角和凌承嗣的大半个衣袖和衣襟。
宫人吓得连忙跪下,连连磕头道,“奴婢万死,还请三皇子恕罪。”
还未等凌承嗣说些什么,凌承熙就已经皱着眉头不悦地斥道,“在宫中做事竟还如此毛毛躁躁,实在是该罚,自己下去领三十个板子去!”
宫里三十个板子意味着去了大半条命。
凌承嗣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开口道,“并无大罪,罚十个板子即可。”
伏在地上的宫人忙点头谢恩,后退着离开凉亭。
凌承熙笑容微减,说道,“三哥心善,倒是我小题大做了。”
凌承嗣看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凌承熙见状心中恼怒,但面上没有丝毫显露,他瞥了瞥凌承嗣的衣袖,很是关心地说道,“三哥,你衣衫湿了,不如到一旁殿中换洗一下吧。”
凌承嗣本有此意,见到凌承熙这么主动的提议,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因为喝了不少酒,他脑袋微沉,也想出去透口气,便站了起来,朝南宁众人说道,“失礼了,容我暂且离开一会儿。”
说罢,便朝一旁宫人示意,转身离开了凉亭。
凌承熙看着他人影远去,嘴角勾起一抹笑,回头看了温子然一眼。
温子然目光和凌承熙微触,又淡淡移开了,只是微不觉察地点了点头。
园内,林云溪还在边吃着点心,边叽叽喳喳地和阮倾歌聊着天。
阮倾歌心情不错,噙着笑抬眼望了一下凉亭,突然眼神微微一紧,发现凌承嗣不见了。
她站了起来,对着林云溪说,“你乖乖在这继续喝茶吃点心,我要离开一下。”
林云溪有些莫名,咽下口中点心问道,“你要去哪儿呀?”
阮倾歌对她嘘了一声,“你就别管了,在这等我便是,若是宴会散了还没等到我,你就自己回家吧。”
林云溪眨了眨眼,很是知趣地没有多问,只是“唔”了一声应下了。
阮倾歌脚步轻轻地离开园子,走进旁边宫殿门口,抓住一个宫人问道,“有看到三皇子往哪边去了么?”
问了两三个宫人,终于有个宫人说看到三皇子往西边宫殿去了,阮倾歌便脚步加快地往那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