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一落,便有宫人前来,领着南宁一行人坐到了龙座下左端。
阮倾歌这时耳朵一动,便听到不远处有大臣在那窃窃私语。
“陛下肯定心中恼火不已,战败国前来求和,公主都送来和亲了,这使者竟然还如此孤清高傲,架子不小。”
一个发鬓微白,年约不惑的大臣低声跟着旁边的官员说道。
“这温子然是何人物?看起来气质不凡,非常人也。”
旁边那个官员倒是很欣赏温子然的风姿,好奇问道。
“这温子然乃南宁国丞相之嫡子,在南宁素有盛名,这次南宁国君便派其护送南宁公主前来和亲。”
鬓白头发的大臣介绍了一两句,倒是有些讶异的问道,“这段时间金陵大街小巷都传遍了,何侍郎难道没听闻这些么?”
何侍郎摇头道,“最近家中老母和小儿都病了,告假了一月,倒是好长时间没有出门了。”
另一边武官一处也在那议论。
“这南宁国在南地被汾阳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还好意思在这摆架子,真是可恶。”
“就是,可不气人得很。”一个武官在那吹胡子瞪眼的生气。
“要我说,还是因为宣威将军不在军中,导致这南宁国军队又有些蠢蠢欲动,不太老实了。”
一个长眉大眼,满脸横肉的武官握着酒杯灌了一口酒,声音都大了起来。
“看看那小子弱不禁风的模样,估计挨一拳就倒了。”
“在我们金陵也敢如此嚣张,到时候定要教教那黄口小儿如何做人。”
言语议论隐隐传到大殿前端,南宁一行人也能听到几分。
温子然坐在席间,身姿挺拔,神色淡然,嘴角带笑,似是并未感到周围有些不善的目光。
“哼,自作自受。”阮倾歌听到自己父王旁边轻哼了一声,对着大哥说道,“要不是因为他疑心重,提早把你召回,今天还能有这档子事?”
阮齐光没有回答,只是摇了摇头,提杯喝了一口酒水。
宫人们已经开始上菜,而丝竹音乐声又响了起来,舞姬们来到殿中开始跳起舞来。
歌舞来回换了几轮,过了小半时辰,殿中人都吃得差不多了,武官们都开始你来我往地吃起酒来。
凌博涛坐在龙座上,有些不高兴地喝着酒,眼光微扫过南宁国一行人,心中憋火,突然把酒杯往桌上一放。
“砰”的一声,声音不重,但也引起了附近人的注意。
“这歌舞来来去去也就这些,没甚新意。”
坐在凌博涛旁边的皇后笑容一滞,端庄的脸上露出一丝愧色道,“是臣妾安排不周,还请陛下恕罪。”
凌博涛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对着皇后说道,“这与皇后无关,只是这些歌舞朕年年都看,实在是看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