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却知道此时说这话并不合适,遂只是轻瞥了他一眼,道:“你是从何时开始江捕头的?”
谢瑾澜却是十分欠揍的挑了挑眉:“你猜?”
阮叶蓁眼中顿时蹿起几股火焰:“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如何会知道这些!你爱说不说!”
还有完没完了!虽然知道他是好意,让她多思多想,为以后遇上此类事情积攒一些有用的经验。可这些事情又不是能一蹴而就的!她今日思考的太多,脑子已经有些思考过度了!
谢瑾澜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太过急切了,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后,道:
“就是说到白思元身上所掉落的那块玉佩之时。”
阮叶蓁回想了一下那日江捕头的表现,却依旧想不出他有何不妥,遂直直的看向谢瑾澜。
谢瑾澜转而问了一个问题:“在你看来,江捕头是个什么样的人?”
阮叶蓁回想一下自认识江捕头以来,对方的所作所为,道:“成熟稳重,胆大心细,做事很有条理。”
谢瑾澜微一颔首,道:“不错!这样的一个人,玉佩又是他第一时间发现的。按说,他就算不知道玉佩有何不对之处,也应当对玉佩的模样印象深刻,可是那一日......”
话未说完,阮叶蓁顿时明了。
那一日,江捕头可是思索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回答了一句。
如今与谢瑾澜所说的话一联系,他那番行为,看着倒像是事情瞒不住了,才故做自己记不太清了。
眼见阮叶蓁的面色从恍然转变成疑惑,不待她开口,谢瑾澜就替她说出了口:
“你是不是好奇,江捕头与白思元究竟有何关系,竟是能让江捕头知法犯法,故意阻挠案子的进展?”
阮叶蓁迟疑的点了点头。
谢瑾澜笑道:“我也不知。此事,需等墨砚回来才能知道答案。”
瞥了眼窗外的天色,他又道:“不过,阮姑娘怕是要等明日才能知晓了。”
阮叶蓁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顿时有些沮丧的低垂着脑袋。
谢瑾澜却是视而不见,起身行至外间,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说了这么些话,嗓子有些干了。
谢瑾澜一杯茶水还没用完,阮叶蓁就已经从低落的情绪中走出。看着隔着帘子的背影,她的眼珠滴溜溜一转,瞬间行至谢瑾澜的身侧,道:
“谢瑾澜,你已到了弱冠之年,可曾与哪家姑娘订了亲?”
谢瑾澜不意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喉咙瞬间被茶水呛了一下。
轻咳了两声后,他似笑非笑的看着眼前好似打着什么鬼主意的女子,道:“阮姑娘如此关心这个问题,莫不是真的看上了谢某人?”
不待阮叶蓁回答,他敬谢不敏的朝她拱了拱手:
“只是阮姑娘贵为大邺朝的嘉禾郡主,阮安将军的掌上明珠,身份如此尊贵,谢某人当真是无福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