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如此纠结?本官觉得现如今最重要的,是查出如今的冯安歌究竟是谁。”
陆任嘉很是赞同谢瑾澜的观点:“不错!冯安歌是此案的关键!”
顿了顿,他的视线瞥向茶几上的那块手帕:“至于这块手帕......”
目光移向一旁的唐安羽身上:“唐仵作,这就交给你处理了。”
唐安羽起身拱手一礼:“是,大人!”
而后上前把手帕小心翼翼的收入怀中。
......
离开县衙之后,谢瑾澜带着墨砚直接去了同丰铺。
还是之前的那个雅间,谢瑾澜安坐一旁,视线落在先前的那副画卷上:
“画中之人,可是白思元?同丰铺真正的主人?”
相对而坐的冯安歌面露微讶,但很快就恢复如常:
“不错。谢公子既已知晓这些,想必也应当知晓我的身世了。”
谢瑾澜微一颔首,随即别有深意一笑:“冯掌柜难道就不好奇,我为何会知道这些?”
冯安歌却是爽朗一笑,道:
“好奇自然是有的。不过,如若谢公子想说,不需要我询问,谢公子自会开口。
如若谢公子不愿相告,那么不管我如何旁敲侧击,谢公子也不会透露半句。
如此,我为何还要把自己的好奇之心宣之于口?”
“啪啪啪!”
谢瑾澜轻轻拍了拍掌,眼中闪过几分欣赏:
“冯掌柜所言有理。如此,我也就无需费心思考该如何才能避开你的旁敲侧击了。”
冯安歌闻言微微一愣,似是没想到谢瑾澜会这般回答。转而却是不甚在意一笑:
“谢公子如此坦诚,倒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
谢瑾澜嘴角微勾,面上带了几分玩味之色:“哦?莫非在冯掌柜眼中,我不是一个坦城之人?”
冯安歌不可置否的微一摇头,道:
“聪明人,绝大多数都不会太过坦诚。而谢公子是个聪明人。”
谢瑾澜轻轻一笑,也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道:
“冯掌柜在此雅间中悬挂白思元的画卷,除却青梅竹马的情意之外,可还有别的意思?”
冯安歌眼中闪过几分讶异,却也是坦然承认:
“不错,我心悦白思元。不过当年他离开双桂县时,还不曾知晓我乃女儿之身。这不过是我一人的单相思罢了。”
谢瑾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似试探,又似只是随意一问:
“我观冯掌柜眼中并无黯然之色。难道冯掌柜不觉得如此单相思太过心酸吗?”
冯安歌却是释然的笑了:“谢公子会说出此话,想必是不曾真正的喜欢过一个人吧?”
不等谢瑾澜回答,她又接着说了下去:
“我心悦他,是我的事,无需他知晓,也无需他的回应。只要他一切安好。我就安好。”
谢瑾澜确实是不能理解这种感情,却并不在意,只是轻笑道:“冯掌柜真是性情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