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所说的也有点道理。船到桥头自然直,最差的结果也不过如此了。”
谢瑾澜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见她所言不似作伪,眼中闪过几分欣赏。
但这样的神色转瞬即逝,他很快又说起了正事:
“不过,也不排除凶手不与他们二人联系的可能。因此死者的身份,还是该着手去调查。”
阮叶蓁微微一愣:“如此说来,案子不是又回到了原点?”
谢瑾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是,也不是。”
阮叶蓁先是不解,而后恍然。
待她张嘴欲言之际,熟悉的吸力瞬间把她从谢瑾澜的房内吸到了雁中山山脚。
谢瑾澜不在眼前,阮叶蓁就独自一人思索着案子。
凶手假扮死者,无论再如何相像,在亲近之人面前,总归是会露出什么马脚。
就算一次两次的让他蒙混过去,但次数一多,那人当真不会怀疑什么吗?
如若当真如谢瑾澜之前所言,死者并无亲近之人,倒是无人能察觉出凶手的异样之处。
最重要的一点,凶手是男子,他当真能够那般完美的扮演一个女子吗?
古有花木兰男扮女装,代父从军十多年却从未被人认出。
一则是因为花木兰自小是被父亲按照男子的标准来培养,导致她无论是体型还是性格,皆是更像一个男子。
二则因为从军的男子心思并不会那般细腻,就算花木兰露出些许蛛丝马迹,他们也发现不了什么。
白思元即不是从小被当成女孩教养,如今又极有可能是混迹于青楼之中,他为何那般自信不会被人认出?
还是说,他早已最好了被人认出的打算,本就没想过自己能逃脱法网......
第二日一早,阮叶蓁径自往县衙的方向而去。
经过昨日,她笃定谢瑾澜今日必定会去县衙。如此,她为何还要去往距离雁中山更远的风间客栈呢?
左右她不识路,何必要走更多的冤枉路呢?
待阮叶蓁赶到县衙之时,谢瑾澜、陆任嘉、唐安羽、江华明四人已然在大厅开始讨论了。
“或许,此案凶手并非只有一人。”
阮叶蓁刚一靠近,恰好听到谢瑾澜这话,顿时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但她的神色很快就恢复如常,很是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或许刘大夫、冯安歌其中一人,或是两人皆是帮凶。
须臾,陆任嘉看向江华明:“江捕头,刘大夫、冯安歌以及白府地窖,可有消息传来?”
江华明郑重的微一颔首,道:“除冯安歌外,其余两处皆有异样。”
顿了顿,他接着道:“昨日,有一名男子以银簪开了地窖之门,悄然潜入......”
“咳咳!”
谢瑾澜以拳抵唇轻咳了两声,打断了江华明的话语:“昨日潜入地窖的那名男子,是本官。”
三人闻言,俱是面露诧异。
侍立在谢瑾澜身后的墨砚虽是并不惊奇,却是颇感无奈:
少爷,您还真是......为了破案无所不用其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