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谢瑾澜那意味深长的一眼,唐安羽瞬间恍然:百思和的疯癫是出自刘大夫之口,如若刘大夫说了慌......
陆任嘉若有所思道:“如若那说书先生所说的故事,是关于白家的。那就说明白氏夫妇的去世有蹊跷。”
顿了顿,他看向一旁的江华明:“江捕头,你可曾调查过他们夫妻二人是因何亡故的?”
江华明微一颔首,道:“夫妻二人皆是病逝。”
谢瑾澜重复了一句:“病逝?”
江华明道:“卑职也觉得事有古怪。二人病逝时间虽是隔了两年,可他们二人皆是因积劳成疾去世的。”
陆任嘉赞同的点了点头:“确实奇怪。白家虽算不上什么大富大贵的人家,却也不至于让夫妻二人积劳成疾。”
谢瑾澜道:“江捕头可知道当初给他们夫妻二人看病的大夫乃是何人?他们又是何时请的大夫?”
江华明道:
“一开始的时候,白母并无异样。只有白父时常感到疲惫,但他并不以为意。但在某一次,白父晕倒在柜台后,这才去看了大夫。
大夫只说他是太过劳累,只是开了补气血的方子。可白父吃了之后,身体非但没有好转,反而每况愈下。就算后来请来了镇上最有名的大夫,也是无能为力,白父最终还是病逝了。
一年多后,相同的症状出现在了白母身上。前车之鉴,家里人一开始就请了最好的大夫为她诊治。可那大夫也只是说她只是太过劳累。
可没人对此掉以轻心,又重新请了好几个有名的大夫。可那些大夫诊治的结果都是一样的。到最后,白母也如白父那般,病逝了。”
唐安羽拾起掉在地上的折扇后,轻轻敲击着自己的掌心:
“如此,的确是非常古怪。难道白氏夫妇当真是被人害死的?可江捕头的调查结果是说他们一家并无与人结怨,那是何人如此狠毒致他们于死地?”
谢瑾澜道:“他们所请的大夫并不是一人,这就排除了有人收买大夫的可能性......”
突的,谢瑾澜动作一顿,与身侧的陆任嘉对视一眼。
陆任嘉肯定的一颔首,随即看向唐安羽:“唐仵作,你可知晓,是否有什么毒药,能让人看起来是积劳成疾而死的?”
唐安羽顿时一愣,道:“大人的意思是说......”
随即,他的神色一肃:“这也并非不可能。只是这还需待卑职回去翻阅家中珍藏的典籍笔录后,才能有结果。”
陆任嘉微一颔首。
谢瑾澜若有所思道:“俗话说‘医毒乃是一家’,如若白氏夫妇当真是被人毒害,或许凶手是精通医理药理之人。”
顿了顿,他好似想起了什么,眼中带了几分歉意:“陆大人,昨日向你借的那块玉佩,本官怕是还不了了。”
陆任嘉脑中思绪一转,面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无妨。只是谢大人可否告知本官,那玉佩现在何人手中?”
谢瑾澜心中顿时对陆任嘉多了几分赞赏,关于昨晚约见刘大夫一事也不隐瞒,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唐安羽闻言,诧异的看着谢瑾澜与陆任嘉二人:“那玉佩,可是有何特别之处?”
陆任嘉却是看向江华明:“江捕头,那块玉佩可是你在雁中山发现的证物,你可有发现有何异样?”
江华明不意自己会被突然提到,微微一愣,随即眉心紧蹙,仔细回想起那块玉佩的模样。
他记得,那块玉佩只有大拇指大小,是晶莹剔透的白色。上头好似刻着一颗草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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