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只是太过惊讶,万万没有对大人不敬的意思,请大人恕罪!”
谢瑾澜很是随意的摆了摆手:“两位不必多礼。”
见谢瑾澜这般不甚在意的模样,二人心中的大石顿时落了地。
知晓陆县令请自己来县衙的目的后,刘大夫道:“那枚银针可否借草民一观?”
陆县令自是应允,而后示意唐安羽取出银针。
银针乃是证物,刘大夫不敢徒手接过,于是连带着包裹着银针的帕子一块儿拿到近前查看。
片刻后,刘大夫把银针放回原位,朝陆县令和谢瑾澜拱了拱手,而后看向唐安羽:
“敢问这位大人,这银针是在死者身上何处取下的?”
唐安羽顿时把目光移到了谢瑾澜的身上。当时他并未看真切,只是知晓那枚银针应当是在后顶、强间、脑户这几个穴位附近取出的。
谢瑾澜笑道:“是在脑户穴附近。”
陆县令疑惑出声:“脑户穴,那是何处?”
谢瑾澜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某处:“本官习过几年武,对人体那些重要的穴位还是知道一些的。”
陆县令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看向下方站着的刘大夫:“刘大夫,你擅长针灸之法,这银针尽数没入脑户穴,可是会如何?”
刘大夫虽是疑惑为何不是唐安羽这个仵作回答他的问题,却也知道这不是他该问的。当即道:
“禀大人,银针插入脑户穴,会致人昏迷。如若仅插入一寸,不过昏迷一刻钟。但若是这般细长的银针尽数没入,会让人当场失去意识,越晚拔出,对人体的危害就越大。甚至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
看着谢瑾澜三人皱眉深思的模样,黄记一心有戚戚,大气不敢出一个。
最后还是陆县令对着下方二人笑道:“有劳刘大夫跑这一趟了。”
而后高声朝厅外喊了一声:“来人!”
不过一息之间,一捕快模样的人阔步而入:“见过大人!”
陆县令道:“送刘大夫回百草堂。”
刘大夫阻止道:“大人客气,不必如此麻烦。不过一刻钟左右的路程,草民自己回去就行。”
陆县令也不客气,颔首应允。
待刘大夫离去后,陆县令看向谢瑾澜:“谢大人,关于刘大夫先前所言,你有何看法?”
谢瑾澜轻轻摇了摇头,淡笑道:“除了知晓凶手会针灸之法外,并无其他。”
陆县令顿时露出遇知音人的表情:
“谢大人与本官所想一样。这凶手应当是会些医术的。如此看来,嫌疑人应当藏身在医馆之中。”
谢瑾澜却道:“未必。”
陆县令一愣:“谢大人这是何意?”
谢瑾澜道:“敢问陆大人,医馆之中,可有女大夫?”
陆县令瞬间恍然。
虽也有女子学医,但她们却不会去医馆抛头露面。只有那些大户人家,才会为家中女眷专门供养着。
双桂县许多大户人家为了以备不时之需,府中专门养了好几个大夫。那些人家大多与京中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倒是不太好着手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