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那戴带着面具的男子告知民女的。民女曾在深夜悄悄去往那处挖过,除了挖出一副白骨之外,还有一个首饰盒。那首饰盒里的东西,就是我姐姐的。
民女也曾假扮成姐姐故意去吓唬试探王天赐。那王天赐做贼心虚,不消片刻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出了当年事情的真相。”
当即把张小柳收押在程升对面的牢房之后,谢瑾澜带着墨砚离开了县牢。
行至内院,远远的就看见陈主簿在院外来回踱步。谢瑾澜眉眼一挑,随即朝陈主簿大步而去。
听见脚步声,陈主簿动作一顿,抬眸看见谢瑾澜的身影,他面上一喜,快步迎了上去拱手一礼:“下官见过大人!”
谢瑾澜笑道:“陈主簿在此处等候本官,可是听说了本官带张小柳前往县牢一事?”
陈主簿微一颔首,随即朝谢瑾澜身后望了望,但除了墨砚,他并无看到其他人,不由得疑惑的看着谢瑾澜:“那张小柳可是已经离去?”
谢瑾澜轻轻摇了摇头:“她此刻正在牢房内与程升做伴呢。”
陈主簿诧异:“为何?”
似是想到了什么,转而道:“可是那张小柳与此案有关?大人您曾说过,此案极有可能是几人合谋,难不成这张小柳是共犯?”
谢瑾澜赞赏的看了陈主簿一眼:“虽不中,亦不远矣!就算陈主簿不来,本官亦是要寻你告之此事。随本官来书房说话。”
随即与陈主簿擦肩而过,径直朝前院走去。
陈主簿心神一定,而后追随着谢瑾澜的步伐。
让墨砚留在书房门口后,谢瑾澜就带着陈主簿入了书房。
行至书案后坐下,待陈主簿在左下首落座后,谢瑾澜就把张小柳的作案过程及作案动机原原本本的告知。
陈主簿闻言,唏嘘一叹。随即看向谢瑾澜:“依大人所见,此案该如何判决?”
谢瑾澜姿态随意的往椅背上一靠,漫不经心的道了一句:“陈主簿对大邺律法知之甚熟。依你看,按照大邺律法,此案该如何判决?”
陈主簿微一沉吟:
“按大邺律法,张小柳应当处以死刑。而那程升不但知情不报,还为其善后,是为从犯。应当判他五年至十年内有期徒刑。”
谢瑾澜轻应了一声,随即道:“那就按陈主簿所说的去办。”
陈主簿应声称是,而后又问:“大人可要开堂重新审理此案?”
谢瑾澜轻轻摆了摆手,道:
“本官先前开堂审理,不过是为了引蛇出洞。如今真相已经大白,无需本官再费此心思。陈主簿只需把此案的前因后果原原本本的记录在案,而后在告示处贴上告示即可。”
陈主簿起身拱手一礼:“下官领命!大人可还有其他吩咐?”
谢瑾澜并未看向陈主簿,只是朝他轻轻摆了摆手:“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