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赐虽是临安一霸,但他也不是没有眼色的傻子。
往常跟着王员外去给那些地方乡绅官员送礼的时候,他这马屁拍的,深得他爹的精髓。与他平日里这副无法无天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也不等谢瑾澜有什么反应,王天赐侧脸朝身后喊了一声:“王一!”
“小的在,公子有何吩咐?”其中一小厮十分狗腿的上前。
王天赐朝王一伸出了手:“把本公子今日刚买的玉佩拿来。”
“是,公子!”王一说着,就回身从另一个小厮的手上,取过一个小而精致的锦盒,转而小心翼翼的交到了王天赐的手上。
后退之时,王一暗暗的看了谢瑾澜一眼,其中羡慕嫉妒之意十分的明显。
“贱婢打扰了公子,这枚上好的玉佩,权当是我给公子的赔礼了。”王天赐说着,就把锦盒朝谢瑾澜一递。
谢瑾澜本就没有想要多管闲事,因此笑着接过了锦盒,而后朝王天赐微微颔首:“那就多谢王公子了。”
见谢瑾澜收下了锦盒,王天赐脸上的笑意瞬间扩大:“不客气不客气!”
随即他的视线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雪儿身上,十分粗鲁的把她拽到了怀里,靠近她的耳边低声道:
“小美人儿,瞧我对你多上心!这块玉佩,怕是你卖身八百回都买不起呢!从今往后还是安心的跟着本公子吧,别再想那些有的没的......”
言语之中的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待王天赐带着他的狗腿子们远去之后,众人也纷纷各行其事。
其中有不少人在悄声议论着:
“那个叫雪儿的女子还真是可怜,这刚没了母亲,又被那霸王强抢而去。”
“谁说不是呢!那位公子也是硬心肠,这么娇滴滴的美人儿求助,竟然无动于衷!”
“那王员外可不是谁都能得罪得起的!再说那公子还因此得了一块上好的玉佩,不见好就收,难不成还搭上自己?”
“哼!还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
听着不时传入耳里的议论声,阮叶蓁不由得有些忿忿然。
但看谢瑾澜好似什么都不曾发生过的模样,阮叶蓁有些不解:
“谢瑾澜,他们那么说你,误会你,你都不生气的吗?”
谢瑾澜脚步微顿,淡淡的看了阮叶蓁一眼,眼中带着一丝丝的意外。似乎是没想到她会站在他这一边。
随即,他收回视线,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锦盒,漫不经心的开了口:“墨砚,你觉得我先前那般做法,是否太过狠心?”
自家大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今日为何会有诸多疑问?
这样的想法也只是在脑中一瞬而过。下一刻,墨砚嬉笑道:
“公子,墨砚不懂那些个大道理。墨砚只知道,公子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顿了顿,墨砚接着道:
“更何况,那位名叫雪儿女子既然卖身葬母,难不成就不曾预料到先前所发生之事吗?
不过是因为瞧不上那位王公子罢了。如若那位王公子如公子这般俊俏,她怕是早就娇羞的应下了。哪还会有后头的那番梨花带雨的求助?”
言语之间,带了几分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