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又了半宿话,诉了离别期间发生的种种事情,当夜里,云风和曾福庆就睡在了鲁四海的跨院住了下来。第二,云风正在和曾福庆着话,就见鲁四海气喘吁吁的走来,一见面,便指着曾福庆急切的道:“不好了,外面到处都是官府张贴的画像和告示,衙门正在全城通缉他。”
云风和曾福庆脸色同时一变,云风暗道:“来的好快啊,看来,太子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过他了。”
曾福庆先是一阵错愕,紧接着面如死灰,嘴里不停地喃喃道:“这……这可如何是好,我曾家祖上清清白白,想不到到了我这代还让祖辈蒙羞。”
他一咬牙,整个人站了起来,急不择言道:“我这就去官府投案自首!”
“你不能去,你要是去了,那种地方能得清楚?到时候太子一声令下,你就真成了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云风一把将他按回座位上,认真劝道。
“我……我可怎么办呀?”曾福庆六神无主道。
“现在到处都在找你,太子是一定不会放过你的,我看,你还是暂时离开京城吧。”云风道。
“可要是离开了京城,我又该往何处去呢?”曾福庆有些犹豫道。实话,故土难离,非到万不得已,谁愿意离开熟悉的地方,去亡命涯。
他心中还留存着一丝侥幸:“要不我去找找那些昔日的同僚和好友,请他们设法向皇上传个话。”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是不要抱有幻想了。既然太子敢明目张胆的下令全城缉拿你,就明他在宫内已经完全掌握了主动,这个时候你再去找人传话,非但帮不了你,还会暴露你的行踪。要知道,你现在手中掌握了他的秘密,以太子的为人,他是不会放过你的,只有死人,才能让他安心。”云风斩钉截铁的一句话,将曾福庆心中残存的希望彻底击碎。
曾福庆面如死灰,欲哭无泪。
云风话锋一转,继续道:“我想,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帮得到你。”
“谁?”曾福庆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急切的问道。
“齐王殿下。”云风自信的道。
如果当今下,能让太子忌惮的人,除了皇帝,就只剩下齐王刘霖了。这道理,不光朝臣们看得什么明白,连民间也有所耳闻,市井孩子唱的童谣里面都是“一个火,一个水,水能载舟,火克刚,水火不容,争雌雄……”
“齐王?”曾福庆默默的念了一遍,疑惑道:“齐王如今并不在京城啊,他带着大军正在西南征战呢,他如何能够帮我?”
“实不相瞒,此番入京,我其实是奉了齐王之命,来京城为他打探消息的。”
“你是齐王的人?”曾福庆上下打量着他,一脸审视的问道:“可有什么凭据?”
“屁的凭据!”云风怒道:“你自己好好想想,除了我,谁会冒死把你从刺客手上救出来,难道你现在还有别的路可以选吗?”
曾福庆颇为意动,但转头一想,又叹息道:“我也不是质疑你,只是眼下京城内外都被太子控制,城门也关闭了,齐王殿下纵然有数十万大军,没有皇上的旨意也是入不了京城的,远水可解不了近渴啊。”
“没事,只要能想办法出去,咱们就有机会。”云风却看得很开,他转过头来,对鲁四海问道:“四海叔,咱们有没有办法混出城去。”
“我托人问过了,现在城门关了,官府正在大肆搜捕,一时半会儿是没办法出场的。”鲁四海摇了摇头道。
云风眉头紧皱,沉吟道:“看来有些棘手啊。”
如今在这硕大的京城,多呆上一,就会多一分危险,如果让曾御医被他们抓到,那么他们所有的努力可将前功尽弃,而侯悦用牺牲换来的机会也白白浪费了。
正在他抓耳挠腮苦思计策之时,洁依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旁响起:
“不就出城吗,我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