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什么?”方承茹不明就里的问道。
“我家大人一早就怀疑,当初云山河那件事和你有关,只是自从那件事后,你就销声匿迹了。当时,他还以为你也是被人蒙蔽,无意之中才铸成大错,这才无颜再呆在衙门里。没想到过了那么多年,你却自己跑到他面前,和他大谈军饷失窃案的事儿,以他的心思怎能不怀疑到你。”唐铁鹰略微停顿,继续道:“其实对你的他要坐镇江阳城,不过是麻痹你的话,在你们走后不久,他就让我们先行动身,他在料理完江阳城内的事务后,也接着赶赴京城,在一路上,我们一直通过飞鸽传书保持联络,而在京城,也一直都有我们接应的人。”
着看着云风笑道:“没想到洁依刚到京城,跑去偷偷看他,不料这子鬼精鬼精的,居然借此猜到我也到了京城,才会让牛初一刚出大牢,就跑去找鲁四海那里送信。”
他的是上次,云风将救下的几个蛮族少女送到鲁四海那里,在这之后,云风就发现身后有人在跟踪他,当时云风并未表现出什么,不过以他的能力如何怎么能没发现洁依呢。虽然面上装着若无其事,却也知道洁依来了京城,故而推测出唐铁鹰或者另外的侍卫也应该到了京城,否则以洁依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大老远的能从江阳赶到京城。他让牛初一去送信,自然也是想让鲁四海将他遇险的消息设法传给洁依他们知道,好让他们来救他,这才是她一直在牢里有恃无恐的原因。
眼见两人均露出笑意,方承茹却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他沉着脸,道:“我没功夫听你俩在这里一唱一和。”
着举剑恨声道:“都死吧。”
云风早有防备,一见方承茹杀来,急忙举剑迎战,而唐铁鹰手持两把钢刀,也扑了过来。登时,三人杀作一团,刀光剑影间,满是兵器碰撞的声音,顿时火星四溅,满室杀气。
云风和唐铁鹰一个举剑攻上三路,一个持双刃攻下三路,方承茹义一战二,丝毫不落下风,一套剑法下来竟将全身护得全无破绽,隐隐还有反击之势,让人不由得心生感叹——不愧影蜀山剑”的大名。
三人战了几合,胜负不分,方承茹却是越战越勇,不仅身形飘逸,剑道也随之狠厉无比。反观云风,额头早已积满了汗水,模样十分狼狈,他的剑法原本就稀松平常,如何能与沉吟剑道多年的方承茹比拟,要不是唐铁鹰从旁照料,早就落了下风。
此刻,云风心中也是吃了一惊,万料不到方承茹此人武艺高绝,一把长剑更是舞得登峰造极,实属罕见。
方承茹心里也更明镜似的,自然看出云风已经有些招架不住,只需再坚持片刻,就能占据主动。
“到时候先杀了那个兔崽子,再来收治这个姓唐的。”方承茹心中暗想道。
云风卖了个破绽,脚步一缩,想要退出战团,方承茹哪能让他就此走脱,他长剑一扫,逼退唐铁鹰,随即转过身来,反手就是一掌,直击云风面门。
云风像是准备不足,双手下意识的胡乱甩动,硬生生的接了方承茹一掌。
方承茹的一掌,力道何其霸道,犹如排山倒海,云风硬接之下,身子站立不稳,一下子便飞了出去,直摔得仰面朝,苦不堪言。
方承茹狞笑着,就要飞身上去,不料这个时候,手心一阵钻心剧痛,整条手臂也如虫噬一般又痛又麻。他登时大吃一惊,急忙举手一瞧,只见掌心之中,扎着一根细长的钢针,深深没入血肉之郑
方承茹抱住手臂,骂道:“无耻子,竟敢使暗器。”
云风却从地上翻身坐起,得意地道:“我只不过是以毒攻毒,用来对付你这种无耻老贼罢了。”
方承茹只觉得半面身子又痛又麻,身上真气止不住的往外泄,赶紧在身上细细搜寻,只见在身上的“极泉穴”、“膻中穴”上分别插着钢针,他全身一抖,惊恐道:“这……这是飞针点穴。”
“不错,我爹的独门秘技,‘飞针点穴’。”云风点头道。
原来,在方承茹朝他杀过来时,云风装作手忙脚乱,双手却悄悄的将几枚钢针伺机射到方承茹的穴道上面,那些飞针又细又长,又在刹那之间,竟让方承茹这样的绝顶高手也毫无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