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牢里幽静黑暗,然而黑衣人却轻车熟路一般,顺着石梯走了下去,走了好一阵子,才终于在大牢的最深处停了下来。
此刻,在大牢甲字号班房里,正孤零零的躺着一个人。这人穿着一件破破烂烂的大棉衣,将整个身子和四肢都罩在棉衣里,蜷缩着身子,似乎睡得正香。
“咔嚓”一声清响过后,一道黑影快如闪电,缥身飞过,紧接着,一柄长剑寒光凛凛,穿空而过。
只听“噗呲”一声,长剑已刺穿躺在地上的一个人犯。然而一击得手后,黑衣人脸上却全无高心表情,而是堆满了疑惑。
他蹲下身子,猛地将背对着的人犯翻过身来,下一刻,黑衣饶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只见地上躺着的,哪里是个人,分明就是个草人。原来,这件宽敞的大棉衣里早已被人塞满了草堆和破布条,在昏暗之中看着,就犹如一个人一样躺在地上。
黑衣人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刚刚就觉得那里有问题:这人就算再怎么熟睡,也不可能听不到呼吸的声音。
然而,等他发觉有问题时,已经来不及了,一个人从牢房顶上呼啸而来,手持一把长剑,唰唰就朝他杀了过来。
“乒乒乓”
黑衣人用剑挡开剑刃,身形一让徒远处,略微定了定神,才看清对面的来人,口中不由的惊呼道:“竟然是你。”
眼前这个从而降的人正是云风,他手持长剑逼视着黑衣人,怒吼一声,道:“方承茹,好久不见了。”
这个身着一身黑衣劲装的人,正是消失日久的方承茹。如今两人再次相见,那可真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云风生恨方承茹,双目几欲喷火,逼视着他道:“这一切,果然都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害我?”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方承茹不置可否,一脸平静地道:“云风,你命还真大,这样都死不了。”
“我自然命不该绝。”云风冷笑一声,接着道:“所以我用飞鸽传书将你引来。”
方承茹却似乎根本不惧,讥讽道:“就算将我引进来,你以为就凭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想留住我,别白日做梦了。”
着,将手中的长剑举起,指向云风,狠厉地道:“既然如此,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其实,我一早就怀疑你了。”云风突然幽幽的道。
“你什么意思?”方承茹心中一惊,手上的动作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
只听云风自顾自地道:“还记得么,咱们刚到京城,你就带我住进了‘馨月客栈’,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开始怀疑你了。”
方承茹浑身动了动,问道:“哪里有问题了?”
“你知道么,十两银子,是一户普通百姓一年的收入了,你却能随意拿来付房费。另外,我无意中去了你房间,发现在你房间里,隐约有鸽子屎的气味,而恰在此时,有一只信鸽便飞了进来,一个刚到京城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书信寻到这里,而你在刚一回来,就神色慌张的找各种借口要我离开,这更坚定了我的判断。”云风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