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知道?”王庆看了云风一眼,见他神色不似作伪,不由的笑道:“其实文璐大部分时间都在咱们江阳生活,难怪你会以为他就是江阳人。不光你不知道,其实江湖上大部分人也都不知道,文璐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
“你是怎么知道他是京城饶?”云风审视着看着王庆,想听他作何解释。这么隐秘的事情,他又如何得知的。
王庆从云风的眼神中读懂了他心中所想,坦然道:“有一次,我到京城走镖,碰巧和文璐同行,在一起闲聊时,他漏嘴无意当中告诉我的。”
“那他怎么会在江阳生活呢?”云风轻声问道。
“我听江湖传言,行必堂堂主谢福林对文璐曾经有过救命之恩,不过两人具体是什么关系,没有人知道。不过或许正因为有了这层关系,文璐才会到江阳来帮行必堂办事吧。”王庆道。
这简直是一石掀起千层浪,实在想不到,文璐和谢福林居然还有这层关系。
“那么谢福林在其中到底扮演了什么角色呢?”云风不禁暗中思索道。
是谢福林将本该秘而不宣的军饷被劫弄得下皆知,连发布信诺的委托人身上带着异香味也是谢福林告诉他的。以上总总来,谢福林在这件事的关键起了推动作用,如果他和文璐关系匪浅,那么行必令上只有他的名字,而没有文璐,就不言而喻了。只是,谢福林究竟想要做什么,或许只有找到文璐才能够知道了。
“色不早了,咱们就此作别吧。”王庆笑了笑,准备告辞。
“我一直想问你,你为什么告诉我那么多事?”云风沉声问道。
“因为我和你一样,也想知道真相。”王庆并未正面回答他,随后又笑着挑衅道:“要不咱俩比比看,看是我先找到军饷,还是你这只山猴子先找到。”
“好,比就比,谁怕谁呀!”云风也笑着回应道。
和王庆告别后,云风却思绪万千,从王庆口中,云风听到了太多让他震惊的东西,因为有了谢福林的前车之鉴,云风也同样怀疑其王庆的用心来,不过,王庆既然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文璐的事情,足见他的坦诚。这样的人,不由让云风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我到底该不该相信他呢?
不管云风最后如何做出选择,日月交替并不会随他的矛盾而停滞不前。日头下落,色渐渐暗淡下来,但对于繁华的京城来,不夜却刚刚开始。
生活在京城的人自有玩耍的方式,宽阔的街道上,灯火明亮,各式酒楼的灯笼早早便挂了起来,随着歌舞声开始了一之中的最后喧嚣。从华灯初上,到半夜三更,时刻都有供你耍乐的地方。
一碗米粉的分量似乎并不经饿,一圈走下来,云风又能明显感受到腹中咕咕作息。
盘算了一下带来的盘缠,那些高档酒楼自然让人望而却步,不过好在京城并不缺吃饭的地方,万千价廉物美的食摊饭铺向人敞开它的怀抱,只要几文铜钱,选上中意的美事,就能祭饱肚皮。
选了一家卖炒饭的食摊后,云风要来了一份卤肉炒饭,开始细嚼慢咽起来。
这家食摊对着的,正是京城数一数二的销金窟“锦江楼”。这座锦江楼紧靠着江边,仅从外表就能看出它的装饰富丽堂皇。最妙的是在楼上便可欣赏到江上美景,品着酒,听着曲,偶尔从窗外看着远处飘过的画舫、热闹的夜市,尽显惬意。
而此刻正是酒楼生意最红火的时候,酒楼前马嘶声不绝于耳,一辆辆装潢典雅气派的马车陆续开到酒楼前,穿着丝绸衣的各式客人便下了马车,自顾自的抬脚进去。
正在这时,云风看到有人正从一架马车上走了下来,随即迈步进了酒楼。
“这人是谁?”
一瞥之下,云风觉得这饶背景似曾相识,可任他绞尽脑汁,也想不起到底在哪儿遇见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