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风顺着门缝向外张望,这叫门的中年男人长得高大魁梧,身姿挺拔,自己并不认识,而在他身后的那个老人看着倒有几分面熟。云风倚靠在门把手边,并不开门而是警惕的打量着来访的两人,问道:“你们找谁?”
中年人还未说话,他身后的老人忽然开口道:“你是云山河的儿子吧?”
云风一愣,心道:“这老头怎么会知道我爹的名字?”
他见这老头面相和善似乎并无恶意,一边将大门打开迎他们进来,一边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我父亲?”
那老头微微一笑,说道:“你和你父亲长得倒有几分相似。”说着伸手拍了拍云风的肩膀,很自然的说道:“去把你父亲叫出来,就说京城的故人前来探望他了。”
云风表情怪异地看着他,表情有些不自然的问道:“你这是有多久没见过我父亲了?”
“少说应该有五、六年了吧。”老头感叹了两句后,发现云风傻乎乎地盯着他,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问道:“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云风赶紧摇了摇头,又不确定地问道:“你们真的要见我的父亲。”
老头暗道:“这孩子怎么有些傻气啊,翻来覆去的就这一句。”不过还是耐着性子点了点头,说道:“没错,现在可以帮我叫他了吧。”
云风的脸上刹那间闪过一丝戏谑的表情,不过他掩饰的很好,压低了头,低声说道:“叫是没法叫了,如果你实在相见他,就请跟我来吧。”
老头心说:“这人几年不见,谱还挺大。”不过既然来都来了,也只能客随主便了。
云风将两人带到了一间屋子的门外,用手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说道:“我爹就在里面。”
两人觉得奇怪,哪有人将客人领到门口让客人自己进去的,这架子也实在太大了吧。
老头有些恼火的推开房门,一边迈步,一边就要开骂,然而只见他刚张开嘴巴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只见屋内的桌上端端正正的摆放着一块灵位,上写“家父云讳山河之位。”
老头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云风说的“没法叫了”是什么意思,敢情人都死了,确实没办法叫出来了。
他满脸不信地喃喃重复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呀。”说着像是想起什么,神色有些失态的冲云风高声问道:“他……你爹是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
云风见这老头一副要吃人的表情,瞬间有些傻眼,老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有些失态,他缓和了一下语气,脸色有些哀伤的说道:“贤侄莫怪,老夫和你爹是相交多年的老友了,今日听闻噩耗一下子接受不了老友离世,这才情绪失控。”
见他一脸悲痛欲绝的样子,云风也彻底看出来了,这位老人确实是自己父亲的友人。他将两人请到客厅坐下,又让洁依端了两碗茶过来,如今这位在凌霄城的蛮族小姐已经成为了他生活上的管家,自然而然的担负起了家里的衣食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