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董将军名叫董飞羽,他敲了敲自己的铠甲行了一记军礼后感激的说道:“多谢王爷体谅,末将还是站着回话吧。”
“这哪儿行。”刘霖摇了摇头坚持道:“不用多礼,你劳苦功高,这是应该的。”
在刘霖的一再坚持下,董飞羽便在他不远的地方坐了下来,刚一坐下来,董飞羽便正色道:“殿下,末将有些话,实在不吐不快。”
“但说无妨,你我之间不是外人。”刘霖温和地说道。
“王爷。”董飞羽担忧的说道:“咱们这些日子里三天两头就被都掌蛮人滋扰,弄得手下的孩儿们夜不能寐,实在疲惫不堪,本就因为饷银的事儿闹得士气低下,如今士气更是不堪,这样下去,就算不引起哗变来,也没法和敌对战,必须尽快想个法子才行。”
“所以我让大军驻扎在此地进行修正,一面又奏报朝廷重新运送军银粮饷一切物质。”刘霖淡淡地说道。
“可是如此一来,朝廷会以为咱们裹足不前,要是有心之人趁机诬告王爷怀有异心,那可如何是好啊!”董飞羽越发忧心。
“我那个好大哥怎么会放过这种机会,一定会拼命往我身上倒脏水的。”刘霖嘲讽道:“我倒不怕他在朝廷上构陷我,早在几日前,我便秘密给父皇上书陈诉事实,相信以父皇的智慧一定会明白我现在的处置是当下妥善的。”
话到最后,刘霖有些神色凝重道:“不过现在有传闻,他准备上书父皇,以此案未清,情况难明为由要求户部和兵部暂停咱们的粮饷物资。”
“那这么行,这不是断咱们的活路吗!”董飞羽大惊失色,他沉吟道:“如果皇上同意了他的请求,那咱们除了后退别无他法,到时候大军出征多日,最后落得个草草收兵,不但寸功未立,只怕皇上还会迁怒到咱们。”
“我那好大哥就是这么想的。”刘霖忽然悲愤道:“只要有一丝打击我的机会,他都绝不会放过,军国大事竟比不过争权夺利,平定边陲在他眼中简直就是儿戏,这样的人如何能成为储君。”
这番话说得有些逾越了,不过董飞羽是他的心腹之人,倒不怕会宣扬出去。
“殿下,决不能让太子如愿,否则咱们就一败涂地了。”
“放心,我会让人和他争一争,尽量拖延一下,不过此事的关键还在于军饷被劫案,此案如今已通了天,各方都会关注进来,父皇也会很重视的,毕竟此事关系到他的平南大略。到时候我那大哥一定会抢夺此案的调查大权,我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给抢去了,不然他指不定会使什么幺蛾子借机生事。”刘霖点点头,又无奈道:“如今事态急迫,也不知那江阳知府有何办法,还有他说的那个叫行必堂的神秘组织真的能让人有求必应吗?”
说完他摇了摇头,自语道:“希望十日后,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案吧。”
一夜过去,天空逐渐泛白,似乎隐去了昨夜的痕迹,又开启了新的征程。而那位俊雅少年云风,经过一夜的休眠后,也顺利的踏上了前往戎州的旅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