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戴斯中校正小心翼翼的捏起小小的茶杯,闻言独眼中瞳孔一缩,犀利的看着凯文,就要说话,但是楼上一个娇嫩的声音却替他问出了他想问的问题:“为什么这么说?这位中校和斯诺的事有什么关系吗?”
哈戴斯抬头看过去,正好看到玛丽从二楼一跃而下,小姑娘居然很冷静,但是那双漂亮的蓝眼睛里,却隐约有着火焰在燃烧。
凯文自己动手倒了一杯茶:“不知道,不过斯诺死于刺杀,而针对我们做这种脏活的一般都是军队。
因为士兵不会问为什么,官员指出敌人,士兵杀死敌人,忠诚,可靠,纪律……沉默,没有好奇心,完美的处刑人。
如果有军队的朋友,一般是逃不过这种下场的,因为他们从一开始就预定了间谍罪,叛国罪,或者干脆说反人类罪。
而军队的案卷是没有人去查的,完成了涂黑扔在档案室里等着腐朽就行了。”
那个年轻的士官长嘁了一声:“你以为我们是什么?议员手里的刀吗?”
凯文连头都没回:“你们听命于国家,而这国家由议员控制,所以说……你们不是吗?”
年轻士兵一扭身子,让自己站直了,撇着嘴要说些什么,哈戴斯咳了一声:“咳,斯诺不是因为什么可笑的罪名,而是……报复,你们和我都知道谁是凶手。”
凯文一皱鼻子,让嘴撇的和八万一样:“那么谁是凶手呢?给我一个名字,好给他报仇。”
哈戴斯放下几次都没送到嘴里的正宗炎黄红茶:“抓捕凶手是联邦政府的事……”
凯文一摊手:“每一个柯文斯顿的仇都是我们自己报的,联邦默不作声就是帮忙了,你知道为什么,如果你和斯诺……真的是朋友,你真的是吗?”
哈戴斯看了他一眼,又瞟了自从凯文坐在这之后就一言不发的,只是温柔的笑着的黛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年轻的柯文斯顿先生,斯诺曾是我最好的副官,哪怕现在我的副官也非常棒……
(他指了一下门边角落里沉默的大个儿)
克拉克是斯诺一手教导出来的。
所以我听说斯诺的事第一时间就去搞清楚原委,然后准备为他报仇。
我们是职业的暴力人士,恕我直言,你们既然没有相关天赋,最好不要插手其中,不是为了其他,只是,我希望斯诺的女儿,可以有一个正常的未来,没有鲜血,没有死亡,没有该死的爆炸和暗杀。
也许你有什么计划,但无疑是幼稚的,玛丽就在这,你想用她来吸引谁?恐怕你等来的不会是你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