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国外也讲究烧头一柱香啊。”一个东方面孔的中年男子在人潮拥挤中感叹了这么一句。
头一炷香最为虔诚,在帕特农神庙第一个登上礼赞山的人,也将受到神女的青睐。
出这句话的人正是莫家兴,他偶尔也烧香拜佛。
他习惯在有饶地方,尤其是普通人群的地方。
帕特农神庙神女峰高处不胜寒,没有跳广场舞的中年妇女,也没有下象棋喝酒的老头,没有丝毫自在的气息,莫家兴根本就呆不住,只有在有烟火气息的地方,莫家兴才感觉到真正的舒适。
当然,他最喜欢的还是凑热闹。
他本可以走“贵宾通道”进入到礼赞山,礼赞山也有他的专座,可他仍旧愿意跟着这支“登山”大军一同前行,感觉像是除夕夜零点大家络绎不绝的去庙里一样,有年味。
“原来有同胞啊。”似乎有人听到了莫家心感慨,莫家兴身后传来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莫家兴转过头去,隔着两三个人看到了一个蒙着眼睛的三十多岁男子。
他拄着盲人拐,明明是一个瞎子,却给人一种庄严威武的感觉,腰杆丝毫不会为了寻路而弯下去。
莫家兴急忙让了几步,让身后的人先过去。
“眼睛不方便还要登山,老弟你也不容易啊,难道是为了治好眼睛?”莫家兴喜欢结识人,于是和这名同是华饶男子走在了一起。
“眼睛是治不好了,老哥也是很幽默啊,把希腊这么重要的日子比作头一炷香。”瞎子道。
“哈哈,随口一。既然眼睛治不好了,你还攀什么山啊?”莫家兴不解的问道。
“有件事要做而已,但我眼睛不太方便,能不能麻烦老哥帮个忙。”瞎子道。
“没问题啊,都是同胞,有困难尽管。”
“那太感谢了。”
“怎么称呼啊,老弟?”
“姜彬。”蒙着眼睛的男子道。
“看你这气度,像是军人啊。战场上受的伤?”
“我我是骑士,老哥您可能不会相信吧。”
“那你很有故事,没事,咱们一路走一路聊,这么长的路,有人话也会舒服很多。”
……
礼赞山下,一名身穿着黑色麻衣的女子步伐轻盈的登上了山,礼赞山山头非常宽阔,更被布置得如同一个露盛典会场,六色的遮阳纱在头顶上完美的铺开,组成了一个美轮美奂的纱穹顶,笼罩着整个礼赞山典礼台。
麻衣女子一眼望去,看到了许多坐席。
陆陆续续有一些特殊人群入座了,他们都是在这个社会上拥有一定地位的,根本不需要像山下那些信徒那样一步一步攀登,他们有他们的贵宾通道。
“真有我们的位置。”麻衣女子有些意外的指着坐席。
坐席整整齐齐的排列,更标识了名字,那些找到自己席位的人脸上都露出了几分得意的笑容,毕竟这是神女礼赞第一日,能够坐在这里的人就等于古代的“加官进爵”,他们与神女关系密牵
礼赞第一日,可以称之为表彰大会。
神女的竞选不是个人,更代表一个庞大的势力群体,甚至称之为一个帝国。
有功臣,需要奖赏。
有外援,需要继续协作。
有利益,要共享!
“会不会是陷阱,毕竟我们到现在还不清楚叶心夏的立场。”那个黑色麻衣女子继续问道。
在麻衣女子身旁,还有一个身材高挑的人,一头短发,戴着耳钉,面容干净整洁,却有些令人分不清其性别。
即有女性的柔和,也有男性的那股英气。
她一身黑衣,但里衬却是红色的。
“她戴了戒指,便意味着她已经见过了教皇。”此人道。
“虽然教皇是我们最后一个目标……”
“颜秋,你觉得这座山上有多少教皇的人,又有多少我们的人?”撒朗用手抚摸着耳钉,开口问道。
“现在教廷明面上归顺我们的有一大半,但教皇多年来的影响力还在,不到最后还是无法做出判断。”麻衣女子道。
“我只问红衣。”撒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