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偶尔回来几次,老人虽嘴上说些什么,即便骂得很了些,也不再那么反对了。
上周六,阿黄刚生了一窝没几天,有些憔悴,老人想着去镇上买些东西给她补补,谁曾想,又撞上了这种事,幸好碰上了郁离。
再后来的事,郁离也就知道个八九不离十了。
老人停下了,长舒一口气,讲出来了,心里郁结的那一口气,也就出出来了。
三角形深陷的眼窝,隐含热泪,用力眨了几下,又消失不见。
太久没有讲过这么多的话,气都有些不够了,老人深呼吸了几口,这才渐渐地缓了过来。
“孩子,听我这个老婆子唠叨这么久,有些嫌烦了吧?”
老人抱歉地笑笑。
郁离摇了摇头:
“奶奶您能告诉我这些,是信任我,怎么会嫌烦呢?”
“好孩子啊,好孩子,真是个好孩子。”
老人一连说了好几声,夸不够,合不拢嘴。
——
百里静蹲下来,视线在一团团小东西中寻觅,竟也没多大的差别。
好像生命的最初姿态,即使有所不同,也是相差无几的。
百里静不敢上手,那么小的东西,仿佛一点的风吹草动,都会惊扰了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