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离听完了一阵沉默。
百里静也有些忐忑地乖乖跟着沉默。
郁离终于淡淡开口:“你会走吗?”
百里静沿袭着沉默是金的传统,保持沉默。
郁离看着她,突然笑了,像是七月的莲花瓣,浅浅绽开,在烈阳下带着抽不开的执念:
“我不会走,永远不会。”
百里静感到自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惊吓。
要死了,这么正经作什么,没瞧见她心里的小鹿都快撞晕了吗?
百里静呆住,捂脸,然后贼兮兮地瞄了瞄四面八方,趁人不注意凑上去在郁离的脸蛋上啾了一口,然后飞快地收回趴下。
也不去关心郁离什么反应,仗着大衣的柔软用两只手臂把自己的脸部裹得严严实实,奈何再怎么裹也得露出一只小巧玲珑的耳朵。
郁离怔了一下,唇角漾起一抹浅浅不可见的弧度,慢慢地向身旁的人儿靠近,靠近……
醉人的嗓音透过凌乱的薄薄一层发丝破碎地进入百里静的耳朵:
“公众场合……”
趴着的人儿瞬间绷紧了身子,在手臂包裹的黑暗中哭丧着脸。
一不小心,果然冲动了呀……
“下,不,为,例。”
温柔的嗓音挟着淡淡的宠溺被和煦的春风送进百里静的耳朵,果然粉白的一只变得通红。
黑暗中百里静不再哭丧着脸,也不知是何表情。
郁离在一旁低笑出声,少年的青涩夹杂着成熟的醇厚,带着特有的魅力肆意在耳边环绕,果然耳朵的通红程度更烧了一层。
郁离也不再逗她,继续忙自己的事。
百里静心有灵犀地露出眼睛瞪了他一眼,趁自己没被注意到时翻了半个头,露出一只不那么通红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