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觉他面色有异,她顿了顿,“可是有什么不妥?”
“这里确是一处要地,不过不是南蛮人的据点,改日带你去见识见识。”他温和地笑了笑,指着另一处道,“这里才是南蛮人的据点。”
程锦骇了一跳,“这一处的对街不是酒中仙么?”
“正是酒中仙,酒中仙原来的严掌柜是个精明的人,对程夫人忠心耿耿,平康坊里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定会第一时间禀奏程夫人,程夫人也是个精明人,若是南蛮人在酒中仙附近活动,一定会很快被程夫人察觉,所以他们要在平康坊站住脚的第一步就是除掉严掌柜,并对程夫人下手。”
“证据呢?就凭你凭空猜测?”程锦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我去过酒中仙几次,以我对南蛮人的了解,那一带若有南蛮人,怎么会发现不了?羊肉汤!酒中仙对面有胡饼和羊肉汤,那分明是胡人的东西,就算要有奸细,也是为北蛮人做事,怎么可能是南蛮?”
“世上之事从来没有必然,也没有绝对,”文绍安轻轻摇了摇头,“待会儿便见分晓了。”
“京兆尹宋方仁就是个蠢货。”叶萍推门而入,没好气地骂了一声,她向来看不上这个沽名钓誉之徒,逮着机会便要骂上一通,但此时脸皮涨得通红,显然是被气狠了。
“人跑了?”文绍安脸色一沉,霍然起身。
“若不是他打草惊蛇,早就把那伙人一窝端了,”叶萍气得发抖,“人是被拘回来了,但也跑了大半,你要问便去问吧。”
“问不出来了。”文绍安将手中的笔一掷,冷笑道,“你当宋方仁真是蠢货?”
“莫非是崔相指使的?”叶萍这才反应过来,宋方仁要真是个耿直的蠢货,哪能在京兆尹的位子上坐这么久。
“崔相是早就知道那里有南蛮据点?和南蛮有所勾连?还是猜中了我们接下来想要做什么?”叶萍瞬间出了一身冷汗,崔相老奸巨猾,若他出手了,她和韩道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重要么?”文绍安盯着桌上的地图,“如今大家已经撕破脸了,朝堂之上各凭本事了,只是南蛮人屡次作恶,不彻底根除,我始终心有不甘。”
“要不,你用法术查一查?”叶萍试探地看着他,他明明拥有师父所传授的法术,却始终的不肯轻易使用。
“叶大人,法术可不是想使就能使的,对个人的损伤极大,当年的文相何等不凡,为何英年早逝?便是使用法术过多的缘故,他是你的小师弟,难道你想让他也步文相后尘?”文绍安还没说什么,程锦突然出言,咄咄逼人地维护他。
莫说是叶萍了,就连文绍安都一脸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