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裕察觉到有人在触碰她的额头,心中警铃大作,立刻伸手握住作祟的手并睁开了眼睛。
是赛蒙,这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瞧他,虽然对战后狼狈的很,但气质依旧清冷,模样依旧俊俏,与往常别无二致。
唯有他的眼睛比初见时增添了几许温度,明明亮亮的,像极了星海中隐隐闪烁的行星。
赛蒙平静的与重裕对视,不顾她微弱的的阻挠,还是执意将红丝带给掀了下去,露出缠绕的白色纱布。
纱布如今也被鲜血染出点点斑痕,尤以眉心最盛,
“卧槽,你TM脑子上还有伤”暴躁的医生看到纱布上的血迹,越发暴躁了,怒吼声直充云霄:“你这孙子有受虐倾向啊?”
下面的话重裕没能听清,不然一定反驳他。谁有那种奇怪的爱好,又不是变态。
她此刻虚握着赛蒙的手,再次陷入昏睡状态。
赛蒙一把拉过骂骂咧咧的医生,紧盯着他检查的动作,等待着结果。
“没事,这孙子好着呢,睡过去了”医生面上难掩诧异,还是转头吩咐道:“把她抬到疗养机里,先输些营养剂进去,其他等她清醒了再说”
这奇葩不能用光疗机,指不定还不能用其他放射性治疗,只能先这么吊着命,别让她死了就成。
赛蒙眼看众人小心翼翼的抬走重裕,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右手,转身去往下一场考试。
就这样在别人眼里,重伤未愈还蒙声作大死,以至于如今半死不活的重裕安静的在疗养机里睡了一下午,在此期间引来了无数人的围观,络绎不绝。
赛蒙比赛中途也过来瞧了她一次,透过防护玻璃罩看见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吸食着营养液,表情着实有些哭笑不得。
就像照顾她的医护人员所说的,从医多年就没见过懒成这样的病人,懒得连营养剂都不想喝。
不过这也不能全怪重裕懒,主要是她也不知道那管子里是营养剂啊,再说她还在昏迷中,没那意识。
别问为什么不知道这种常识,问就是不知道。
由于重裕和赛蒙二人各凭一己之力拖延了整场考试的进程,决斗测试依次往后顺延,结果由于最后部分考生的再次良好发挥,导致时间越拖越长。
以至于重裕在睡梦中被饿醒,都还没角逐出前三名。
“呦吼,你醒了?”头顶传来阴阳怪气的声音,语气中夹杂着相当浓厚的不满。
重裕循声望去,是一位穿着白色紧身服,头戴天线头盔,很像天线宝宝的工作人员。
“啊,你是?”重裕环顾四周,混沌的大脑想不起自个怎么又回到虚拟智能管理囊里。
医生自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只是看到她一脸懵逼的样子,嗤笑一声:“你要是再不醒,学校领导就要杀到现场,将你抬走送去研究院了”
“为啥?”是终于想起要把她切片研究了?
“还能为什么?怕你嗝屁了呗”
说着努了努嘴,下巴指向前方:“瞧,刚知道你醒来,就派人来慰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