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的集装箱里,被束缚的女人只有一道光在照射,但,她能看到阴影中泛着不详的光头。
“芭提,有一部分印度血统吗?”
“呸,血统,在你们眼里,不是觉得我们都是怪物吗?”
女人挣扎了一番,腹部鲜血浸出绷带。
“啧啧啧,芭提,你错了。”
麦德走到灯下,脸上的笑容扭曲的可怕。
“是连你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是怪物。”
“我不会告诉你,任何一个同胞的下落。”
“我有提问吗?”
麦德整理好白手套,笑眯眯的将手指停留在芭提的额头。
当剧痛袭来的时候。
芭提惊恐的看着他。
“嘘!”
麦德空闲的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停留在了嘴唇前。
“你也是!为什么!”
她只来的及说出这句话,切割开颅骨的剧痛让芭提开始哀嚎,赤红色的光芒一点点划开血肉,空气变得冰冷,在她的身边环绕,时间仿佛暂停了一般,她只能大声哀嚎,连动一根手指都无法做到。
“别开玩笑了,我才不是你们这种连自己的神明都不信奉的怪物,人类,需要信仰,很久很久以前,我是一个钟表匠,那东西令人沉迷,滴答滴答,精密的让人心生向往。”
“啊啊啊啊啊!!!”
血液流满了芭提的脸。
她还活着,麦德是一个技巧高超的“医生”。
他切开了她的头盖骨。
“后来,我见过了世界上所有大师的作品,每一块号称奇迹的手工表,啧,真没劲。”
掀开盖头来,跃动的豆腐雕刻着世界最美丽的纹路。
“你们管她叫什么?希望?知道吗?她也是我的希望,她是我的信仰,我会将她留在最后,她一定是最美的。”
麦德在一束光照射下略显苍白的脸上,是病态的兴奋。
集装箱内再没了哀嚎。
芭提死去了。
她的豆腐花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干枯,萎缩。
而麦德,又获得了新生。
“飞行,是人类的梦想。”
两对绚烂的紫色蝴蝶翅膀刺穿了战术服,在黑暗中,从麦德的背后伸展绽放。
麦德倒吸一口凉气。
“妈的,基佬紫!”
她靠在倒塌的树干下,她无处藏匿,她脑海中的颜色再次丢失了一个。
“失落的希望啊,我们祈盼您的归来。”
有人在向她祈祷。
但又如何呢。
他们不再信任希望。
怀疑在心中扎下根。
失去,或许……真的更加幸福。
从一开始,是否,拯救……
便是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