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前指，张若初压抑住喘息。
“下一个。”
最后一位祭司解开斗篷露出容颜，她是一个女人，一身黑金色的男式贵族裙，标准的金发，发梢渲染着浅绿色，个子很高，却很瘦弱，脸色极其苍白，显得很没有精神，要不是知道这是个魔法师。
张若初会以为她是个瘾君子。
“地狱骷髅圣子座下第一牧首——凡妮莎·采佩什。”
她如是说道，声音不同于之前在斗篷里的干枯低沉，带着一丝沙哑的清亮。
背负着家族的诅咒，为所爱之人奋战。
“我记住了。”
张若初很认真的点头，魔力更盛，他的意志如同浇灌而成的钢铁，正像塔利姆所想，哪怕对决上三天三夜，也不会有一丝懈怠。
幽暗的眸燃起魔力，凡妮莎的眼睛在浅显易见中变成暗金色，一步步踏下楼梯，而每一步，都是魔力的疯涨。
“或许你不害怕任何人，但，你需要害怕，恶魔。”
凡妮莎沙哑的声音听在耳中越发刺耳，宋书航捂住耳朵，耳膜火辣辣的痛，两行鲜血从中流出。
“居然连堕天使魔法盾也能突破吗？你们这个世界并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嘛。”
赶紧给宋书航加了个驱散邪恶，瑞金娜有些惊讶。
“呵呵，别问我，我只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教皇。”
李望舒摆摆手，当年满世界找超自然的时候，他可没听说魔力复苏这帮家伙就能变态到上天。
完全苍白的脸上照映出红色的焰火光芒，一杆巨大的长枪以极其暴力画风，强行挡在凡妮莎的面前，张若初手中圣剑颤抖一瞬，眼前女人身上的血腥味道便弥漫了整个大堂。
轰！
恐怖的力量飞开气爆，半透明的气流不断混杂再爆炸，吱呀作响中，张若初咬紧牙关，她的力量实在是恐怖，恐怖到连他也无法力敌。
“不要以非人为目标，进行对比。”
在如此距离，凡妮莎的声音很清晰。
金色眼眸中燃烧的魔力，让张若初恍神一瞬，手指尖发麻，手掌上，冰冷一片。
鲜血淋漓在向地面流淌。
有他的，亦有她的。
我被刺穿了？
什么时候？
小徒弟呼喊的声音传入耳中，那扎进身体的枪，正在以心脏为起点，朝着外侧出现，压迫力十足的想在内部将他四分五裂。
“只要挨了一击就会暂时附加“贯穿”造成的持续伤害。加上只要枪头刺中一次，甚至会从敌人体内产生桩子加以贯穿。一旦变成这样就无力回天，对手只能痛苦挣扎直到断气为止。”
瑞金娜赞叹不止，那不是肉体上的刺穿，而是精神上的刺穿。
凡妮莎嘴角流淌着鲜血，力量是有代价的，何况如此强大的力量。
张若初缓缓的退出好几步，整个人都踉踉跄跄，咳出一口鲜血，里面甚至混杂着不知道是什么的内脏碎片。
“开玩笑吧，在嗓子里咳出内脏。”
自嘲一声，张若初还是对魔法不够了解，才在一瞬间着了道。
“采佩什的意思，是穿刺。”
穿刺敌人，绝不留情的穿刺。
凡妮莎分明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