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我们现在本应要处理的是，给美人鱼公主找老公。”
一身漆黑的大氅，李望舒将饮料杯放在自动饮料机下，挨个加了点，包括牛奶和茶。
这是一个晚会，万圣节晚会，着装各异的巫师们在金碧辉煌的大堂中饮酒狂欢，嘈杂的音乐让他听不太清耳麦里的声音，重金属风格的灯光闪烁晃的李望舒头晕。
好好的酒店，被玩成了酒吧，而正中央，是一座黄橙色画着巨大十字架的棺材。
没错，这是地狱骷髅的万圣节狂欢夜。
“这个更急迫些，太多的组织盯上了张若初和橙橙，甚至于地狱骷髅的圣子凡恩·采佩什都大摇大摆的出现在我们面前。”
袖珍耳机里传来白飞羽的声音。
“嘛，为什么我的接线员不是漂亮小姐姐，而是你呢，真过分。”
李望舒皺了口手中的饮料，一股极其浓郁上头的味道从口腔中滑过，他竟然硬生生真的咽下去了。
面无表情的看了眼杯子。
“法克鱿！”
“……李望舒……你没事吧？”
白飞羽终于听出来他状态不对。
“还好，就是刚才有个人给了我颗什么沼泽淤泥甜蜜梦的糖，吃完了就觉得自己是小可爱。”
李望舒没所谓的说道。
“法克，你神经吧，在人家地盘乱吃东西。”
“切，能怎样，魔法造物，我又不会上瘾，但不得不说，卡哇伊内。”
李望舒下意识的喝了口手中的奇异饮料。
然后又把饮料吐回去。
“法克鱿，我竟然忘了。我现在怀疑他们的糖并不是魔法造物。”
“你正经点，这不是玩笑！”
“回聊，有人来搭讪了。”
李望舒说了一句，便不再理会白飞羽。
“嘿，哥们，好巧，你也是华夏人，而且也是白级，我注意到你刚刚喝了一个大杂烩？味道怎么样？”
宋书航看到他很久了，因为这个趴体，除了他，就看到了李望舒一个白级骷髅。
“你可以想象一下，一坨屎吃掉了另一坨屎，然后你吃了这坨屎。”
李望舒给他举了个例子。
“听起来……好糟糕。”
“是相当糟糕。”
李望舒将杯子放回桌子上，那颗糖对他的影响根本没有，他只是心情很差。
“呃……哥们你好像心情不太好。”
宋书航看出来了。
“没错，我的天啊，终于有人看出来我心情不太好。”
李望舒借着由头，向耳麦那一边传递着自己的情绪。
“我叫月，你呢？”
“呃……霸宋？”
宋书航以为他说的是代号，艺名那种，凡恩教导他的第一课，就是不要把名字，随意透漏给别的巫师。
“好吧，霸宋先生，你有什么事吗？”
“你……心情不太好，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可以和我讲讲。”
宋书航犹豫了一下。
“然后让你开心一下？”
李望舒眯着眼睛，没错，他很不友好。
“当然不……只是我比较习惯倾听，”
宋书航是一个挺温柔的人。
“真有趣，一般都是我安慰别人。我确实很不开心，这很少见，但不是没有，这狗日的世界。
我期待着林赛·斯特林，它却给我来了个林赛·罗韩，你明白吗？我想要看的是小提琴女神的演唱会，而不是因为分手桶自己一刀在沙发上拉屎的烂人。”
李望舒的语气压抑不住的愤怒。
“呃……重点是什么呢？”
宋书航没明白。
李望舒从怀里掏出手机，面无表情的点了几下，放出了一个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