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张明涵就派人去泰城和平城询问钦差大人的消息,自己则陪着齐皓和魏瑾在府里谈事。
魏瑾见状随口问道:“如今你们三城都遭了难,也不多加联系吗?”
张明涵叹了口气,苦恼地说道:“如今自各有各的难处,哪里还心情管他人的死活?”
齐皓又不轻不重的问了几句,张明涵也通通答的上来,魏瑾坐在一旁听得出神。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张明涵才再三道谢的离开庭院,魏瑾和齐皓两人对坐无言。
良久,魏瑾才轻声道:“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齐皓点了点头,出的话有些奇怪:“太像一回事了。”
魏瑾没有追问,她心里头也有许多疑惑,不过现在还都只是她的个人感觉,多余的不好说。
第二天一早,齐皓就和张明涵一同出了门,去视察城中的百姓,魏瑾后脚也带着梨花出了门,也没说是去了哪里,反正没让其他人跟着。
齐皓一整天都没有回来,还带了几个人去帮忙搭建粥棚,反而魏瑾和梨花中午回来的时候浑身都湿透了。
太守府的管事吓得一抖,忙迎上来询问:“公主这是怎么了?”
魏瑾推了一下梨花,将本就瘦小的梨花推了一个踉跄:“这丫头不知死活,非往湖边凑,一不留神掉下去了,为了捞她险些搭上本公主一条命!”
管事吩咐人去熬姜汤,顺嘴说了几句责骂的话,又叮嘱道:“现下积水未消,千万别乱走,指不定哪处地方水深得很。”
魏瑾含糊的应了一声,然后带着梨花回院子去了。
晚上齐皓回来的时候脸色并不好看,魏瑾便知道桐城的事不好办,她将齐皓脱下来的外衣挂上去,说道:“我今天去坍塌的大坝看了一眼。”
齐皓没有立刻询问,而是皱眉指责了一番:“你去那儿干什么?为什么不跟我说?现在外面一片混乱,什么人都有,万一出了意外怎么办?”
魏瑾愣了一下,然后心虚的解释:“我这不是怕你不同意嘛。”
齐皓立马反唇相讥:“你不问怎么知道我同不同意?”
魏瑾顺势问:“那我明天还要去那里看看,成吗?”
“不行!”齐皓拒绝的干脆利落,把自己刚才说的话抛之脑后,“桐城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还不一定,你别出去乱走。”
魏瑾撇了撇嘴,不甘心的试图反抗:“这场水患肯定有古怪,我得再查一查。”
齐皓态度坚决的说道:“大坝的是自然有工部的人过来察看,你操的哪门子心?”
桌上的蜡烛忽然炸开一声响,将两个人的争执打断,魏瑾拿起剪子挑了挑烛火,火光一瞬明灭。
魏瑾的脸也被烛光照的恍惚,她眼中的光芒也闪烁了一下,然后归于沉寂,只剩下跃动的烛火:“我有种很不好的感觉,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齐皓垂下眸子,良久才吐出一个字:“等。”
说完这个字后,两人一夜无他话。
第二天,张明涵开始旁敲侧击的让齐皓发放赈灾银,这么做可以说是心系百姓,想早日救城中百姓脱离苦海,但齐皓却不肯点头,坚持要等钦差来了之后才能动赈灾银。
张明涵没有多说什么,下午的时候泰城和平城的太守也来拜访齐皓,两人轮番诉苦,将各自的情况说的惨不忍睹。齐皓也诚恳的安抚了两人,又下了几道整改的指令,然后就想打发两个人回去。
两位太守自然不肯,齐皓不擅长在银钱上扯皮,就把那几个户部的官员推了出来,让他们去唇枪舌战。
户部的人一年到头都在跟需要银子的官员打交道,就连皇帝想花钱修整行宫他们也要说上两句,现如今对上三个急需钱财的太守,可谓是针尖对麦芒,谁也没能说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