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瑾心思急转,看向皇帝,施施然行了个礼,柔声道:“这的确是我的东西,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
皇帝沉沉的目光看着魏瑾,一时没有说话,似乎是在斟酌考量。
而守在皇帝身边的庆王则是疑惑出声:“这项链是你的贴身之物,你难道都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掉了吗?”
魏瑾抿唇,她的确不记得了,她也没有每天检查的习惯,再者东西挂在她脖子上,如果真的丢失了,她应该会有所察觉,可她却真回想不起来了。
见她不说话,庆王狐疑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两圈,语气怪异的说道:“一条项链而已,丢失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可你怎的连它何时丢的也不知道?现在还好巧不巧的出现在反贼的老窝里?其中内情到底如何,还请公主能解释一下。”
话音刚落,一旁的刘雨轩忍不住出声反驳:“即便是在现场捡到了项链也不能断定什么,况且她不久前可是救了陛下才被封为公主,正是风光无限的时候,何必做这种自相矛盾的事呢?还请王爷慎言,莫要寒了有功之臣的忠心。”
庆王原本还想再说,听到最后一句话也就息了声,但目光还是在魏瑾身上打转。
庆王身后的一位谋士立马站出来,姿态谦卑:“刘大人严重了,王爷不过是说出心中的疑惑罢了,大人心如明镜,想必不会误会吧?”
庆王笑了一声,似是打圆场:“关心则乱,雨轩,你别紧张。”
刘雨轩眉头紧锁,看也没看说话的那人一眼,而是望向笑面迎人的庆王,皱成“川”字的眉毛始终没有松下来。
既然庆王给了他这个面子,他这个时候也应该笑着打个圆场,可是庆王话里话外针对的人是他的妹妹,他一步也不愿意让。
于是刘雨轩朝陛下拱手一礼,字正腔圆的说道:“陛下,闯宫相救的事情仿佛还在昨日,公主冒险护驾,您也都看在眼里。平宁二字不正是陛下亲笔拟定,寄托了”
皇帝高坐殿上,苍老的面皮上一片木然,像是一座没有生气的雕像,他抬眼看了刘雨轩一眼,方才说道:“这件事光听一家之词不足以说明什么,朕还是想听平宁的解释。平宁,为何你的项链会出现在那里?”
刘雨轩看着面无表情的帝王,有看了看负手而立的庆王,豁朗的心中忽然横亘了一块巨石,他张了张嘴,不知是要唤谁,可终究什么也没有说出口。
被质问的魏瑾无心理会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担忧的望向刘雨轩。
一直观望的齐皓拉住魏瑾的手,开口说道:“回陛下的话,是昨日有歹徒将公主劫持了过去,我带人去救时已经起了大火,项链想必是在拉扯的过程里掉了。”
齐皓目光平静,说出来的话也平淡,却有着莫名的说服力:“同样被困在大火里的还有公主的一位闺中好友,当时情况焦急,臣也没有注意这件小事。”
齐皓手上微微用力,将魏瑾的思绪拉了回来:“是了,应该就是那个时候丢失了的,时间太紧了,我险些没想起来这事。”
皇帝沉吟片刻,抬眼望向庆王:“庆王,你说呢?”
庆王依旧是那副温和的模样,他笑了笑,打趣一般说道:“儿臣可不敢再乱说话了,免得惹人猜测。”
皇帝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催促道:“这是在说正事呢,谁敢冤枉你?”
得了这话,庆王才笑着看向齐皓,问道:“本王多嘴说一句,既然有齐将军做保,那肯定是千真万确饿的。不过为了让其他人放心,本王想问问昨日是哪些人随着将军救出了公主?可否请人上殿来做个证明?”
魏瑾这下回过味来了,动了动被齐皓拉着的
手,在他手心里写了“陷阱”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