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之后,魏瑾就是被人给蒙住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迷迷糊糊地被人牵着走。魏瑾只觉得没有安全感,四下里皆辨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突然被一股力量向前推了一把,魏瑾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啃泥。
身后传来‘砰’地一声巨响,还有木门关上的‘支悠悠’的声音,魏瑾屏住了呼吸,直到四下里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再没有其他杂乱声音之后,魏瑾一下子扯下了蒙住眼睛的黑布,然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视线逐渐聚焦,眼前的景象也逐渐清晰起来——木质的屋顶,木质的地面,木质的窗户和木质的门。
门板是用陈年的古树做成的,有一圈一圈的年轮痕迹。地板看起来很破旧,这边缺一块,那边漏一处。当然屋顶也是这样,破旧的屋顶被几条木板钉上,漏出的光线一丝一缕地打落在地面上。这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木屋。
这个木屋里除了正中央的一盆水和一盆白面馒头之外,再无其它。魏瑾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只觉得自己的淑女形象有点保不住。
“太过分了!”魏瑾又捡起地上蒙住她眼睛的黑布条,又再次狠狠地摔了一遍,丝毫不顾形象地往地上一墩,直直地盘腿坐在了地上仰头望天。
忽然灵光一闪,魏瑾鲤鱼打挺似的一翻身从地上站起来,悄悄地跑向唯一一个小木窗子。魏瑾向左边看了看——没有人,右边瞧了瞧——也没有人。魏瑾欣喜万分,脑子里已经开始疯狂的运转起来。突然一张放大的脸出现在魏瑾的眼前——
“啊!”
窗外的守卫一脸茫然,敲了敲窗户,示意魏瑾不要想着逃跑了。魏瑾长叹口气,无奈的又坐回原来的地方,继续仰头望天。
‘咚咚’,门响了起来。吱呀一声,魏瑾转头一看,谢子怀已经来到她的身后了。魏瑾死死地瞪着谢子怀,谢子怀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看着颇为吓人。他抱着手臂,身材魁梧,好像一堵高大的墙一样挡住门,丝毫不为所动:
“你在这里,就不要想着逃跑了。别耍心眼,好好准备待嫁。”
谢子怀说完之后,便不顾身后魏瑾的大喊大叫,大摇大摆地出去了,离去前还用一把陈旧的大锁子把门锁得死死的。
魏瑾坐在地上,心里一点办法都没有,一时间没有动作。
过了一会儿,魏瑾听见了一些微弱的说话声音,是来自于窗户那里的。魏瑾悄悄地靠过去,原来是两个侍卫在闲谈。魏瑾竖起了耳朵,紧贴在墙上,偷听。
“……新的夫人什么时候过门啊……”
“好像是后天吧……”
“后天?”魏瑾心下腹诽,“谢子怀这么着急啊……”
魏瑾知道后天就要大婚之后更是耐不住性子了,在木屋里四处踱步。一直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到底要怎么出去呢……魏瑾急得满头大汗。
“喂!”魏瑾大力地捶着门,“我要尿尿!人有三急的啊喂!”
半晌,侍卫才把门打开,魏瑾还没迈开第一步,叫晚上就被系上了一条尼龙绳。魏瑾顿时无话可说。
“走吧?”
魏瑾愤愤地看了侍卫一眼,这才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侍卫领着魏瑾来到附近的茅厕,让魏瑾进去上厕所,而自己则拿着绳子的另一段在外面等着。魏瑾来到茅厕里,试图解开脚上的绳子,结果那绳子又粗又硬,怎么解都解不开。魏瑾最终还是放弃了,又乖乖地回到了木屋里。
过了一会儿……
“喂!”魏瑾再次用力地敲着门,“我我我……我太闲了!我要出去玩!我快要闲死在这里了!”
侍卫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你在里面待着吧,没有上面的吩咐我们都不敢动啊。”
“哎呀!我不行了!”
魏瑾继续捶着门,“哎呀!我头疼!我忍不住了啊!”
“没用的,你不要挣扎了!”门外的侍卫一次又一次地提醒她。